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了余弦的心上。
“既然没有其他,你和白婕为什么离婚?”霍庭深冷冷道,“你应该知道,我对黄若梅另有安排。”
余弦脸上表情复杂,攥攥手指道:“白婕误会我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而他偏偏不能说出黄若梅,所以时误会一再加深,弄到最后只能以离婚收场。
“你和黄若梅之前认识?”霍庭深皱眉,“你怎么从来没说过?”
余弦低声道:“我是在木家长大的,又一次误打误撞去了密道,见过她。”
“几岁?”
“十岁左右。”余弦老实道,“我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对她多加照顾。”
霍庭深冷冷道:“你应该照顾的是自己的妻子,而不是其他女人。”
“白婕不理解我。”余弦有些苦恼,“她之前不是这样不讲道理的,这次钻了牛角尖,坚持我和黄若梅之间不清不楚。”
所以一气之下,他就说了离婚,骄傲如白婕,她当即同意,因此两人就走到了今天这个局面。
“以后不要再见她。”霍庭深淡淡道,拿了桌上的一份文件,“去查一查林金鹏最近三个月的谈下的单子。”
之前得到的消息是有人为林氏集团注入大笔资金,可如果真是如此,林金鹏为什么会这么急切的想要和H&C合作?
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是,少爷。”余弦恭敬道。
霍庭深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并没再多说什么。
处理好这边的事情,霍庭深回到卧室,安笒刚洗完澡正坐在床上,头发用厚厚的毛巾包裹住,湿漉漉一片。
她光着脚丫晃着白生生的小腿,手里捧着一本关于胎教的书,正看的认真。
“怎么不吹头发?”霍庭深拿着吹风机过来,先用毛巾裹住小妻子的头发用力揉搓几下,确定不再滴水,才打开吹风机小心的吹着,“天气转凉,以后不许光脚了。”
安笒抬头吐了吐舌头:“你不是在地上铺了厚厚的羊毛地毯?”
因为她喜欢光脚走路,霍庭深就将家里所有的卧室都铺上了厚厚的羊毛地毯,杜绝她脚丫受凉的这个问题。
“那也不能总光脚。”霍庭深修长的手指穿过小妻子的长发,笑道,“真是把你养的越来越懒了。”
安笒闻言合上书,抬起头,正色看着霍庭深:“你嫌弃我了是不是?”
“没有。”霍庭深摇头,现在小妻子真是又敏感又脆弱,“你怀弯弯的时候和这次一样吗?”
情绪反复无常,有时候会有些无赖有些孩子气。
安笒抱着枕头躺在床上,吹干的头发像绸缎一样散落一片,她眯着眼睛想了想,幽幽道:“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活不成了呢,想着有个孩子和你作伴也好。”
“傻瓜。”霍庭深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小妻子的脸颊,“一切都比不上你最重要。”
安笒眨了眨眼睛,翻身抱住霍庭深的胳膊蹭了蹭脸颊:“那我能跟艾伦做模特吗?”
“你前些日子说要筹建一所学校。”霍庭深正色道,“所以现在你告诉我,到底做什么?”
安笒讪讪一笑,盘腿坐在床上,手指揪着头发把玩,闷声道:“我是说要筹办学校的,可你们不是已经分工明确……压根就没将我算进去好不好。”
她只是怀孕而已,人人都将她当成大熊猫,不许做这个不许做那个,每天吃吃睡睡,这是要变成猪的意思吗?
“你可以跟我去公司。”
霍庭深只说这一句,安笒就坚决摇头:“不去,我已经在你公司几进几出了,不想去。”
“一定要去做模特?”霍庭深看着怀里的人,皱眉问道,“考虑清楚了?”
安笒闭上眼睛,闷声道:“算了。”
“给我几天时间了解这个行业。”霍庭深手指点了点小妻子的脸颊,皱眉,“不想别人看到你。”
她不知道,别人看一眼,他都觉得是在抢。
“我能不能玩票?”安笒翻身坐起来,抱住霍庭深的胳膊,眼睛亮晶晶的,“不是有很多玩票唱戏的吗?我能不能玩票做模特?”
霍庭深眯了眯眼睛:“这个可以考虑。”
而且只做艾伦的专属模特,最好杂志能一个月出一期,这样的话,小妻子既打发了无聊时间,又不会太累,同时也不必接触到太复杂的人际关系。
“谢谢你。”安笒满足的笑起来,她秀气的打了个哈欠,扯着霍庭深的手指,“我们觉得困了。”
霍庭深无奈一笑,将人抱着放进被窝里,低头亲了亲她红润的唇瓣:“晚安。”
“晚安。”她笑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