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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看了一眼最新的来电号码,眼底闪过寒意,看着安笒淡淡道:“现在跟我回去,这件事,你也不要插手。”
安笒扬起头顶着他:“如果我不呢?”
她要马上见到霍庭深,一分钟都等不了。
“由不得你。”乔治眸子一紧,左手横在安笒脖颈上,同力一砸,刚刚还气吼吼的人立刻软绵绵的晕了过去。
他将人打横抱在怀里,嘴角带着冷笑:“霍庭深已经死了,以后你只能留在我身边。”
安笒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完全黑透了,她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一遍遍的过滤乔治对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眼神一点点暗下来。
她要离开这里,马上。
“咚咚——”
乔治推门进来,将放着晚餐的托盘放在桌上,温柔道:“吃饭吧。”
“我会恨你的。”安笒盯着乔治,一字一顿,“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乔治也不烦躁,离开椅子坐在旁边,温柔一笑:“我一直都是这样。”
“出去。”
安笒转过身背对着乔治,不打算继续和他浪费力气。
“他能给你的,我能给更好的。”乔治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又骤然停止,他走到门口淡淡道,“如果你不吃饭,我会继续让人送,一直到你吃了为止。”
“滚!”安笒抓了枕头砸出去。
她抬手要掀了桌上的饭菜,但转念一想,还是压住怒气,拿起筷子一口一口的吃进嘴里,同时默默的安慰自己。
她要保存体力,不能还没跑出去,就先把自己饿晕了。
而且安笒一直有一种奇妙的感觉,霍庭深一定会来带她走,一定会的。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期间,安笒除了不肯打理乔治之外,其余一切都正常,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西餐厅那天的事情。
“安小姐,这是先生特意给您定制的礼服。”佣人恭敬道。
安笒面无表情:“不要。”
她越是不理会乔治,乔治就越是变着花样的送各种礼物,小到首饰衣服、大到跑车,真是将她当成金丝雀一样的供养。
可跑车只能在院子里开开,谁稀罕要!
“这件婚纱是从意大利空运过来的,如果不合适的话,现在要马上拿去修改。”佣人耐心的劝道,完全没注意到安笒铁青的脸色。
她站起身,三下五除二扯掉礼盒上的丝带,白色蕾丝镶钻石的婚纱如云朵一般静静的躺在盒子里。
只是安笒觉得这衣服白的有些刺眼。
“衣服我会试,你先出去。”安笒冷着脸道,见佣人还墨迹着不肯走,冷冷一笑,“或者我告诉乔治,让他送你走?”
佣人打了个哆嗦,立刻恭敬道:“我这就去门口等着,您有什么事儿一定要叫我。”
安笒不理她,拿出盒子里的婚纱看了看,随后嫌弃的丢到一边,乔治这是逼婚吗?
可她也不是软柿子,不是随便人拿捏的。
“不对……”安笒皱眉在房间里走了两步,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乔治知道她的性格,所以这些日子一直是顺着她,从来不强迫她做任何事情,可这次却是……
“难道他知道霍庭深还活着,所以故意要结婚?”安笒越想越觉得事情就是这样子,“该死!混蛋!”
郊外的小别墅,明静仪给霍庭深换好药,淡淡道:“没想到霍总这么快就找到这么好的一个地方来养伤。”
“最近辛苦你,不过现在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来就可以。”霍庭深淡淡道,“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明静仪边收拾自己的医药箱,一边垂眸浅笑,轻轻一身叹息,被风吹的很远很远。
她想做的事情,永远也做不了。
“不要去。”明静仪看着霍庭深,陈恳道,“她也一定不希望你去。”
乔治和安笒要结婚的消息,竟然能兜兜转转传到他们耳朵里,就足以证明这件事情有阴谋。
“我不去,他就会真的娶了她。”霍庭深眯了眯眼睛,眼底的温度一点点变冷,“而这一点,我绝对不允许。”
明静仪再次被霍庭深的气势震慑道,私心里,她是希望安笒完好无损的好好生活,可现在明明知道前方是陷阱,还要跳下去的话……
“我已经决定了。”霍庭深摆摆手。
乔治的婚礼举办的很盛大,虽然是在异国他乡,但他竟然请了许多宾客,酒店门口豪车云集,说不出的气派。
“无耻。”安笒冷冷道,身上还穿着居家的衣服,根本没换婚纱。
乔治淡淡一笑,抓住安笒的手腕站到窗边,指着对面的一栋楼:“看到了么,那儿全是狙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