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头疼——”她按了按额头,生病的感觉真不好受。
晚上,看着明静仪吃过药,乔治叮嘱了护士之后起身回酒店,孩子太小,晚上离不开人。
“我明天早晨来看你。”乔治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好梦。”
明静仪浅浅一笑:“告诉毛毛,我很快就能回家。”
乔治“嗯”了一声离开,一个小时之后,护士查完房离开,明静仪警惕的看了看门口,掀开被子准备去阳台,忽然被人抓住了手腕,她心中一惊。
糟糕,被发现了。
“你在糟蹋自己。”霍庭深沉声道,以力量上的绝对优势,将明静仪丢回床上,又扯了被子盖在她身上,“别闹!”
明静仪一怔,反应了两秒钟,皱眉:“霍先生这么晚过来,不妥吧?”
“吃药了吗?”霍庭深看了床头上的水杯,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多喝水。”
明静仪有些气恼,不觉拔高了沙哑的声音:“霍先生,我已经说的很清楚,您认错人了,请您注意分寸好吗?”
霍庭深将水杯放在桌上,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他贪恋的将一切刻进自己脑子里,和记忆中的那张笑脸完美无缺的重合。
“休息吧。”他轻声道。
小笒没有孪生姐妹,他不相信世界上会有两个陌生人长得一模一样,她就是他的小笒。
虽然不知道她怎么活下来了,怎么会忘记他,但他不会放弃,一定会让她回到他身边。
“喂?”明静仪被他看的心里发毛,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霍先生?我要休息了,你该走了。”
霍庭深盯着她:“不要再去阳台吹冷风。”
“要你管!”明静仪心虚的瞪她,忽然自己一愣。
她是明家大小姐,一直循规蹈矩,怎么会做出这么失礼的动作。
霍庭深也是一怔,明静仪刚刚的样子,分明就是小笒。
“我走了你先休息。”他起身,淡淡道,“如果你不听话,我会告诉乔治。”
要用另外一个男人威胁他的小笒,霍庭深行踪十分不舒坦。
明静仪气的脸色铁青,瞪着霍庭深离开,扯了被子蒙住头:“好讨厌!”
病房外,霍庭深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进去,忍不住弯弯嘴角。
余弦看到这个场景一怔,像是看到了天上下红雨一样。
整整三年,他已经有三年没见过少爷这样愉快的表情了,难道病房里那位真的是……
“少爷,明氏家族在英国根基很深,产业遍布英国。”余弦将自己调查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汇报,“明静仪父母都已经过世,她有两个妹妹,一个哥哥,现在掌管明家的是她大哥明跃群。”
他打开车门,让霍庭深坐进去,一边启动汽车一边继续道:“明家三朵姐妹花在当地享有盛名,这明静仪更是有名的美女。”
霍庭深眸色沉沉,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尽快准备好资料,我要明静仪从小到大的所有资料。”
他心中已经认定她是小笒,现在就是要找更多的证据证实自己的猜测。
回到家中,他打开卧室的灯,再也没有巧笑嫣然的人扑进他怀里,缠着她说各种琐碎的事儿。
“小笒,我很快就会带你回家。”霍庭深抚上墙壁上的照片,“等我。”
他松松领带,打电话给卡罗尔:“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谈谈了。”
三年前,他晕过去的时候,只有卡罗尔在现场,他应该最清楚小笒的生死。
霍庭深觉得自己真是糊涂,怎么会捧着一盒骨灰就认定小笒死了呢,她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死呢。
掀开封藏三年的记忆,他一点点的去琢磨、去推敲,发现整件事情有太多漏洞,最大的漏洞就是小笒的死。
第二天早晨六点钟,卡罗尔坐飞机赶了过来,红着眼睛坐在霍庭深的办公室中。
“霍少这么着急召唤我,是有大生意吗?”卡罗尔还是以往的腔调,不过眼神明显发虚,不敢和霍庭深对视,“哎,我可是从美女床上飞过来的,够意思吧?”
霍庭深眯眼睛一言不发,手指曲起在桌上敲着,一下一下,像是催命的钟声。
“你、你到底……”卡罗尔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结结巴巴道,我、我……”
和这尊杀神对上,他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
“最后一次机会。”霍庭深冷冷道。
三年来,卡罗尔一直在美洲、澳大利亚,甚至还去过非洲,却偏偏不到A市来,这分明是在躲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