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野磔心疼无言,手垂在半空,眼睁睁的,看着她再度一步一步的离他而去,心里落拓荒芜。
不是他不去想去追,他是真的害怕,他会把她逼到无路可走的角落,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来。
他也不想自己面对爱情危机时,还能那么冷静自持。可他能怎样?
去告诉她,那一夜的荒唐不是所有人的错?他要怎么说那荒唐的一夜不是荒唐?
境生抬眸看看左野磔,又看看渐行渐远的上官琦,抿抿唇,又抿抿唇,终是从后方上前,默默的跟在上官琦的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
左野磔没有阻止,眼神里透着桎窒的疲累,他走到江边坐到石椅上,双手用力的覆上瘦削的脸颊上,筋疲力尽。
人生的第一次,他觉得徬惶,觉得无措,无法抵御的心慌。
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他始终不想去接。
不远处开来一辆车子,慢慢的驶停在公路旁。
泷泽从车上下来,看了他一眼,移步过去走到他的面前。
他从来没有见过左野磔这么力不从心的一面,何时何地,他都是保持着出奇的冷静,即便是在大敌当前。
没有人知道他与上官琦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好友们也不得而知,伊藤雷与木野望从他这里打听情况,可他真的没有什么能够告诉他们,他所知道的,比他们知道的多不了多少。
他有猜想过,这一切会不会跟沈晴有关,这一切的急剧转变,好像是在上官琦见了沈晴之后发生的。
不过,他可不敢把这种没有根据的揣测告诉伊藤雷和木野望。
“总裁,上官小姐的住处已经找到了,境生在跟着她。”泷泽终于在经过大海捞针般的寻找之后,确定上官琦的落脚点。
她太了解左野磔的能力,在酒店预定客房只是不想他派人来找她,可,还是找到了,只是花了几个小时。
左野磔沉默无言,他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找到了,接下来该怎么做,他没有方向,没有人告诉他,他能怎么做,要怎么做才能挽回这一段十年的感情。
小琦说得没错,这个坎,他们都迈不过去,这是为什么,这三年来,沈晴要一直远离他们,为什么他每次见上官浩,都会把雷或稚叫上。
在飞机上,他想起了许多,想起许多年前,他们集训回来一行人到处游历,她和他一起在巴黎圣母院广场上喂鸽子,她在阳光下仰着脸看他,那时,她脸上展着的璀璨悦目的笑容;他背着她穿梭在首尔的喷泉广场的水幕里,与浩他们互相追逐嬉戏;她去美国看他,圣诞夜里他们偎在公寓里静静的听着音乐甜密相依……他想起许多他们年少飞扬的往事,原来这些一起的快乐时光,已经远去了这么久。
泷泽等了很久,见左野磔还是没有开口的打算,又继续报告:“沈小姐打来电话,希望见你一面。”
左野磔这才回神,他的浓睫落在半空停了几秒,皱眉开口:“她怎么知道我来了?”
“我不清楚,她没打通你的电话,打了我的,说希望能跟你见一面。”
左野磔嘴唇微抿了一下,片刻之后:“有说是什么事吗?”
“没,只是说请你务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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