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天进营的时候啊,聂司令冷冰冰的命令我用枪指着夫人,还下命令说:逃兵,一律枪毙。呵呵,我那时候手心都出汗了,万一夫人真跑了咋办?这枪开还是不开呢?”
“军令如山,当然得开。”
“你这猪头,当时我一看就知道,我们首长是抢她回来当压寨夫人的。我开枪?首长不得当场毙了我。”
“哈,那你要谢谢夫人没胆子跑啦。”
“是啊,感谢夫人当初不跑之恩。”
“……”
聂司令和夫人,因为林微当年曾经身为一个小兵,因此亲和力极好,爱情事迹广为流传,大家聊着聊着也就把话题转向了陆大处长。
陆大处长当年可是军中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到底是怎么被夫人给俘虏了的呢?
可惜问来问去,竟无一个能说出个所以然的。最证据确凿的消息是:奉子成婚。
这也行,挺符合事实真相。
所有花边八卦,都在两对新人换上军装的时候静止。
聂皓天和陆晓着军服的英姿,无数次的出现过,但不管哪一次的授勋或晋升,都不及今日的光彩夺目。而两位新娘,换上合体的红色军服裙子,盈盈甜笑挽着自己的丈夫,那英姿飒爽、那娇艳俏丽。
人间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如此……让人无法停止的羡慕嫉妒恨!
相比于军区食堂内的幸福浪漫,军区外的后门处,却很不和谐的有一对小朋友在吵吵闹闹。
兵哥哥再凶恶好战,也不能对面前两个“小豆丁”发脾气,只好使劲儿劝说:“今天虽然是我们首长大婚,只要是当兵的,都可以来吃饭,但是,两位小朋友,你们还没有军籍,你们不能进去啊。”
乐乐扯着真真的衣袖子,望着守卫兵哥哥:“真真,有枪枪。”
“怕什么,他敢开枪吗?敢吗?”真真极挑畔的叉着腰,瞅得兵哥哥气闷。
“好吧,小朋友,我不敢开,我还真不敢开呐。但是……”兵哥哥沉了脸:“但是我绝不让你进去。”
“哼,哼……”真真气得噘起了小嘴,涨得红扑扑的脸蛋儿,英俊帅气得让阳光都向后退:“我告诉你哈。我不能参加这个婚礼,将来有一天,后悔的是里面的人。”
“嗯,后悔后悔!”兵哥哥能说什么呢?他是人民子弟兵,能和人民的儿子怄什么气呢?
其实他很苦逼的好不?首长大婚,里面胡吃海喝,他居然得站在这里吃西北风,还要受两个小屁孩的气。
乐乐把气闷了的真真往后拖,有点气急败坏的嚷嚷:“平常都是乐乐嘴馋,今天你怎么非得吃这一顿呢?那天那个军叔叔,不是给了我们好多钱吗?我们去买包包吧,乐乐饿了。”
真真侧脸盯着她,她抚着肚皮:“真的好饿了呵……”
“好吧!”真真认命似的摊手耸肩,对着天空长叹气:“天啊,为什么,我要参加我爹哋妈咪的婚礼,都不行啊!”
“你爹哋、妈咪的婚礼吗?”乐乐已经咬着一个菜肉包,肚子填了货,因此话儿又再说得嘣嘣脆:“大人不是结婚了才能生宝宝的吗?”
“你不懂。”真真小大人一样的叉着腰,前方军区大院的大门上挂着喜庆的红灯笼,荷枪实弹的防卫之下,欢声笑语隔着高墙向着外侧幸福的发散。
妈咪,你不记得小臻了吗?你从没想过,要找一找小臻吗?
乐乐陪着真真坐在墙边,真真用手指在抠着地上的青草,乐乐拿着咬了一半的包子东张西望:“真真,这里是哪里?”
“唉,这里是……”
这里是我的家!
真真抬起头,路尽头的车灯渐行渐近,长长的婚礼车队经过,停在大院子的前方。
真真拉着乐乐躲在花圃后,前排主婚车的门打开,聂皓天下车,牵着新娘子出来。
今天的林微,被幸福包绕着的幸运女人,盛妆的脸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妩媚娇艳。
廊前彩灯被风吹得晃动不停,把她的眼前缭得迷乱,她侧脸向着花圃望去,脸却被男人扶正。
他以双手捧着她的脸,甜笑着亲她的唇,脸贴着她的脸朗声大笑,把她横抱而起……大红彩灯、艳丽彩旗。
妈咪,没有小臻,你也可以这么幸福吗?
夜已深,聂皓天步出回廊,站在彩灯下,瞧着花圃后相偎的两个小人儿。
他缓步走近,小女孩窝在草地上睡得安稳,小男孩却托着腮,眉头深锁。
察觉到身边的脚步,真真抬起脸,月影下,高大俊朗的男人如山峰巍峨,又似天神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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