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平白无故的就咬她一下,但他当时就是脑子短路去咬了她,她还能怎么的?居然敢扇他耳光?
“谁说救命之恩就能亲我了啊?”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身相许!”
不是吧?要“唇”还不够,还想要“身”?正宗禽兽……
她反射性的想去捂紧自己的军装领子,才发现男人的目光竟早就停留在自己胸前某处。
该死的,纽扣掉了两颗,颈下胸口处,半遮半掩的,在淡淡月色下,她自己都觉得很肖魂。
她咬碎银牙:“无以为报才要以身相许。但我可以有得报的。”
“你要怎么报?”
“随便你!”
“好!”
“……”然后林微发现自己好像更危险了:“随便”这个词能随便说吗?
聂首长现今,“吻238”这一项技术已然摸到门路,虽然只在她的唇边轻轻触碰,但那4片唇瓣相贴的美好,让男人体会到:生活中,和真枪实弹相比,女儿香实在更能摧毁男人的意志。
每一次,抱她在怀,都不禁让他想一而再的再享受那唇舌交缠的美好,她眼波儿里的水雾,如此月色,大劫之后,更让人情动。
她受惊吓后的身体,甚至是唇瓣都是冰凉的,受惊后更加不长脑子的吱吱喳喳,但却奇异的点燃他心底里的火焰。
让他心里酸甜的泛起自责:为什么不早一点来救她?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样的惊吓?
他抱着她神思迷离,却突然听到她一声惊叫:“喂,缩开,蛇……”
感觉到她的惊惶,聂皓天眼角余光掠起,手掌极速的伸出,向后在自己的近肩膀处一抓。
长长的大蛇被他抓在手中,但他在忙乱时抓出的一掌,却并未中蛇之七寸,蛇身向前一弯,在他的胸口噬了一口,他皱眉,两手一扯,竟把一条长蛇撕成两段。
“好身手。”林微目瞪口呆的望着他,瞅了瞅他由红转青的脸色:“晕不晕?”
“晕。”他显得很虚弱,扶着墙欲倒的样子,伸手把胸口的上衣拉开,一个清晰的蛇牙印迹,伤口处正渗着紫蓝的血液:“来吸吸!”
“哈,吸……毒?”
她看着他胸前的伤口,那蛇也恁调皮了,哪里不咬,居然咬聂首长的胸脯上最性感的位置?
虽然说是男人,但不得不说,聂首长的胸是非常漂亮的。健壮的臂围,结实的肌肉,大小恰当的胸脯,那尖尖儿比明星海报上的果照还要诱人。
“想什么呢?”聂皓天敲一下她的额头,微带怒意似的:“吸啊。”
她伸手扶着他,被他沉重的身躯压得偏向一边:“首长,虽然你救了我,但我没这么重口味。医务室在那边,我扶你过去。”
“我为了救你才被蛇咬,你居然不肯为我吸蛇毒?”
“首长,你不是救我被蛇咬的,你是揩我油水揩得太过瘾,连蛇精都看不顺眼,才遭逢此劫。”
“呼”,他吁了口气,手抚着胸口。继续虚弱得不成人样:“你好狠的心。”
他居然就真的扑的一下倒在她的怀里,她抱着他那健壮的身子向禁闭室外拉时,顺手给了他一脚,他却双手把她抱得更死,整个人都贴上来,气若游丝地:“吸吸!”
“……首长啊!”
林微觉得很无语。古往今来,凡是英雄都大义凛然、死要面子。正是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抛,所以,即使伤重到下一秒就去见阎王,都会撑着死口硬:
温柔版的会说:傻瓜,不要哭,为了我,好好的活下去。
深情版的会说:请你忘了我,我会在天上的某一颗星默默的看着你。
现实版的会说:隔壁老王去年欠了我500块,欠条埋在我们后山的芋头地里,你去挖欠条的时候,记得不要挖坏了芋头。
欠抽版的会说:老子在死之前总算干了一件大事,刚才揩你油水揩得很爽,哈哈哈,我死了也值了!
……纵观古今经典小说,综合日中美韩大剧,就没一个的伤重不治前的台词是“吸吸”的。
虽然聂皓天很禽兽,但林微对他的定义一直是英雄。但是这个禽兽版的英雄,原来临死前也是禽兽版的对白。
吸吸才健康?
快要见阎王前的呼吸困难、和揩油揩得太high还想再揩几下的呼吸困难,这完全是两码事好伐?
首长,你不要一直侮辱我的智商。
林微以鄙视一只蚂蚁的眼神来鄙视聂皓天,希望他能突然雄起,好好的演绎他英雄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