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抬头,只是安静的坐在床上,这个姿势,她已保持了一个晚上,腿僵硬得令她动弹不得。
“亲爱的小小语,你怎么了?是不是寒欺负你了?”南宫痕小心翼翼的拉开被褥,他坐在床边,双眸盯着沈千语看着。
他看着她并不说话,伸手将她披落在面前的秀发撩到耳后,露出白皙精致的小脸,他有些入神的看着她,但神情却有些紧张。
终于可以和沈千语安静的呆在一起,此时,没有外人的加入,只有他们两个人安静的坐着,似情侣一般。
“怎么不说话?”南宫痕看着沈千语依然不语,他伸手轻轻轻抚上沈千语的脸,看着她微微抬起头看着他。
沈千语知道南宫痕来了,可她没有勇气与他对话,深怕自己一旦说话,泪水就会控制不住再一次涌出来。
她恨自己的不争气,恨自己的无能,就连这点事自己都不能扛起来,如此懦弱的她,什么时候才能勇敢一点?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安静安静。”沈千语伸手挡开他抚摸自己小脸的大掌,轻声说道,依然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南宫痕以为上次与她出去兜风谈心后,彼此的距离会拉近。但沈千语此时的神情与语气告诉他,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你到底怎么了?”南宫痕看着沈千语的模样,他此时心中颤抖,连忙紧握着她的小手,有些害怕的说道。
沈千语双眸变得空洞,她咬着嘴唇,抬头看着南宫痕,她只能看到一个影子在面前,根据他的声音来判断他就是南宫痕的本人。
她有些害怕,这种最无助的感觉,她不希望被别人看到。
“你……亲爱的,你到底怎么了?”南宫痕盯着沈千语的双眸看着,看着她连眼睛也不曾眨,一直盯着他看,那双眸空洞得令他觉得可怕。
他伸手在她的面前挥了几下,瞬时有一种种撕心裂肺的痛袭向他,他欠身站了起来,走到一边,看着一瓶开启过的红酒,他瞬时打开,拿过一个干净的玻璃杯,倒满后,独自饮起。
沈千语闻到红酒的气息,她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南宫痕喝了三杯红酒,可苦涩的气息在嘴里弥漫,如同他此时的心情一样。他紧紧握着玻璃杯,胸口似乎有一股怒气,找不着地方发泄。
“你少喝点,我该休息了。”沈千语轻声说道,看不到他的神情,但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内疚。
记得那时,他跑到餐厅来,说香槟是他送的时候,那时的她听得很清楚,甚至还能看到他的神情,沈千语心里很清楚,但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哪怕是因为他而变成这样,但她不怪他。
“我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子。”南宫痕看着空杯,将杯子放下,他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拉着沈千语的手腕,沉声的说道。
他深邃的双眸充满了痛苦之意,盯着她苍白的面颊,此刻,他的心都乱了。
曾经做过多少事,他从未如此内疚过,这是第一回。
沈千语没有说话,她别开头,眼里泪水在打转,她伸手拉过被子,侧身躺在床上,不再与他对话。
“你走吧,我累了。”沈千语轻声说道,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南宫痕站在床边,看着她侧身躺下,他没有离开,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
沈千语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张嘴咬着手指,让自己强忍着不能哭泣。她不能输给任何一个人,
“我走了,你要好好的。”南宫痕伸手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后退了一步,抬头看着天花板,许久后,才沉声说道。
她依然不作声,直到南宫痕迈着大步离开了卧室,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她泪水决堤。
“呜呜呜……” 沈千语拉着被子,放声抽泣着,她抱着另外一只枕头,狠狠的抱着,那种没有安全感的感觉,不断的袭向她。
南宫痕站在门外,听到房间里传来沈千语哭泣的声音,他紧紧的握着拳头。
福妈站在不远处,看着南宫痕从卧室里走出来,她才松了口气,看到南宫痕的神情,她大概猜测他已经知道了。
这件事,原本是需要保密的,任何人都不许泄露出去。
“我去见见林医生。”南宫痕沉声说道,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往一楼走去,福妈走到门前,她推开卧室的门走进去,站在床边看着沈千语身子缩成一团,正在抽泣的模样。
医生们被南宫痕请到侧厅的小酒吧里坐着,却你看我,我望你的,不知该不该向南宫痕言明一切。
他虽然是顾夜寒的好朋友,可这件事却与他有着脱不掉的关系,再者,这件事必须要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