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虚弱,恐怕龙驭宾天的日子不久了。”
说话的是萧先生,一谈起正事,他整个人风采卓然。
“是司马清菡的人动的手?”
“公子爷所料不错,的确是皇后的人动的手,还伪装成二皇子的人马,萧某让安插在宫里的人趁乱搅浑了这潭水,如今,皇后,太子,二皇子三方人马明争暗斗得厉害,至于三皇子,昨日出宫狩猎,坐骑受惊,摔下马来,重伤不起。”
“做得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把网撒广一点,捞几条大鱼上来。”
“还好,近日皇后娘娘频频出入皇上的寝宫,端茶递水,好不殷勤温柔,据皇上身边的探子回报,皇上对她颇为喜欢,有好几次病中宠幸于她,她入宫后,对皇上冷眼相待,此番举动,实在让人不解。”
“好解得很,皇上眼看熬不了几年了,她再不趁机生个皇子,扶为太子,哪还有机会?”
“如此,那就要透点消息给尊贵的太子殿下了。”
“不急,等她有了身孕再说,欧阳子放在宫里的弟子,能从妇人的仪态看出是否有孕,只要她有了身孕,哪怕瞒得再紧,想瞒过三个月胎儿坐稳再说,本公子也要让她打算落空,到时只要透一丝风给太子殿下,尊贵的太子殿下怎么可能让这个威胁他地位的胎儿坐稳三个月?到那时,司马清菡这辈子休想再翻身。”
“公子爷所言甚是,只是公子爷怎么会料定司马皇后一定会怀孕?皇上年过五十,身体亏空,不太可能再有子嗣。”
“能让女人怀孕的男人又不是只有一个,以司马家的能耐,送个假太监入宫,容易得很。”
赵鹰惊得瞪大了眼,“公子爷的意思是司马皇后会拿野种冒充皇嗣?这个女人敢这么做?”
“她胆子一向大得很,哪有她不敢做的?这个女人就没有安分的时候。”
慕瑾之语气很不屑,三人面面相觑,大概是想起了一些过往,谁也没吱声,萧先生想了想,道,“其实许桑棠和司马清菡有相似之处,同样的不安分,实在不适合为人妻室,公子爷何不再考虑考虑?”
见慕瑾之没出声,萧先生以为自己的劝说有效,继续说道,“公子爷是做大事的人,儿女情长乃是大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事成之后,天子尽在公子爷的手,天下的女人都是公子爷的,何愁少了一个许桑棠?再说了,许桑棠出身卑微,举止粗俗,实在不宜贵为皇后。”
慕瑾之淡笑不语,只唇角的笑越来越冷,越来越讽刺,笑得三人后背发冷,赵鹰懊恼的瞪了一眼萧先生,酸不可耐的臭书生,公子爷爱娶谁就娶谁,碍着谁了?
门外传来一声响动,似有枯枝被人踩断,阿青厉喝一声‘谁?’拔剑从窗口飞了出去,赵鹰也拉开门,将慕瑾之护在身侧。
许桑棠端着盘子刚走到门口,就见一道寒光划过眼前,一柄利剑朝她心口刺来,意图一剑要了她的命,吓得她不迭的往后退,却脚下一痛,摔坐在地上,眼见着剑尖逼近,千钧一发之际,许桑棠脱口而出,“慕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