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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点点头,“你的脊背有严重的擦伤,落地的时候我的头部冲击力造成了你的肋骨骨折。”许诺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全是自责。
要不是今天她看到尉迟君尧,赌气这么做的话,现在也不至于让方其睿躺在病床上。
“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儿呢,不过就是断了几根骨头而已。”方其睿的语气很淡定。
但是许诺听得出来,这是方其睿故意在安慰她。
“方总,对不起……”许诺低着头,她很自责,但是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弥补方其睿今天为她做的这些事。
“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方其睿反倒是安慰起许诺来。
许诺抬眼,状似无意地扫了他一眼。
“再说了,你不是一直都在这儿照顾我吗?”方其睿依旧微笑着。
“这是我给你炖的排骨汤。”许诺伸手去拿自己放在方其睿病床旁的那个保鲜盒。
方其睿却是一笑,“吃哪儿补哪儿?”
许诺点点头,“古人的智慧不容置疑。”
而后,两人相视一笑。
许诺扶着方其睿坐起来,为他吹冷了汤,一口口喂他喝下去。
方其睿一直盯着许诺那张认真的脸,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是和睦。
“咳咳……”一个声音突兀地传来,打断了两人。
许诺和方其睿同时抬头,看到方孟林拄着拐杖,在澳洲接待员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爸。”方其睿想要坐直身子,但是身体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好好躺着别动。”方孟林脸色沉沉道。
方其睿乖乖半躺着,看着方孟林走到自己病床前。
刚一坐下,方孟林的眼神先是扫了许诺一眼,这个眼神让许诺心底发毛,她很熟悉方孟林的一举一动,这种眼神证明了,这个男人现在很生气。
“你这一受伤,澳洲的项目也得跟着往后延迟,你说你没事去攀什么岩?还要装什么英雄?你知不知道这样一来,会给公司造成多大的损失?这么多人来澳洲,多停留一天我要花多少钱?”方孟林眼里全是怒火。
许诺听了方孟林的话,恨得牙痒痒,自己儿子都伤成这样了,他不但不关心,上来就说这些话,许诺作为旁观者都觉得心寒,更别说方其睿这个做儿子的了。
“爸,对不起,是我不好,回公司之后我会好好工作,弥补这次过失。”
“嗯,你先歇着吧。不过你这一受伤也好,澳洲因为接待不善,到底是欠了我们一笔账,这个项目应该不用去疏通关系,也会归我们公司了,你先好好歇着吧,我走了。”说完,方孟林站起身来,拄着拐杖离开了。
许诺再回头去看方其睿,只见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方总……”许诺想安慰他,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毕竟是他的家事。
方其睿强挤出一个笑容抬头看着许诺,“我没事,我爸说的这些也没错,不是吗?”
许诺看得出来方其睿的这个笑容有多苦。
“方总,这事儿都怪我。”
方其睿摇头,“都过去了。”他眼中的黯然一闪而逝。
许诺感觉自己心里对方其睿的芥蒂已经渐渐消失,她不会再报复方其睿,但是对方孟林,她下手只会比自己预计的更狠。
虽然刚才方孟林一句责怪她的话也没说,但是意思很明显,觉得方其睿今天救她纯属多此一举。
要是她今天死在那儿,那澳洲项目方会更觉得于心有愧,项目将更顺利,而且还不用公司承担多余的人员出差费用。
澳洲,贵族酒会。
酒店顶部一人多高的水晶灯夺目、壮观,铺着金丝红地毯的地面中央,一张普通民居面积大的欧式现代风格白漆桌子上摆上足有半层楼高的香槟塔,澳洲炙手可热的歌手搭配最著名的舞者正站在台上表演当下最流行的歌曲,来自世界各地的厨师各占一角,为这些上流社会的精英人士卖力展示。
约翰总理受澳洲政商界人士之托,拉下老脸好不容易把尉迟君尧劝到这个酒会,但是尉迟君尧从一开始就显得兴致缺缺。
他端着水晶高脚杯,百无聊赖的轻晃,不管谁上来跟他搭话,都置若罔闻,只是在不停地看表。
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端着酒杯上来,“君少您好,我是澳洲银行的执行总裁……”
尉迟君尧忽然起身,对面的男人受宠若惊,端着酒杯想要与尉迟君尧共饮,尉迟君尧却不发一言地与对方擦肩而过,像是根本没看到这个人。
吴秘书一路小跑跟在尉迟君尧身后,“君少,酒会还没开始。”
“我只答应约翰到场二十分钟。”他指了指腕表,“刚好。”
酒会上多喝了一些,尉迟君尧回房间休息的时候有些微醺,进房后直接去洗澡。
从浴室出来,尉迟君尧擦湿头发的手停滞了两秒,而后继续动作。
在他的床上,三个金发碧眼,穿着暴露的性感异国女郎正用诱惑的眼神望着他。
这种事情并不是第一次了,他身边从不会缺女人,别人送的,或者自荐枕席的,他早已习惯。
三个半裸的女郎迈着性感猫步往尉迟君尧走来,一个夺过尉迟君尧手中的毛巾为他擦拭头发,两人在尉迟君尧面前大跳性感艳舞。
尉迟君尧不露声色,为她擦拭头发的女郎将毛巾往旁边一扔,转到他面前,一双海洋般深邃的蓝眼睛望向他。
她的手指轻轻拂过尉迟君尧健硕的胸膛,诱惑着,挑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