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登基不过一载有余,唐国便迎来了又一次的皇位更迭。上一次的继位人选虽有些出人意料,但毕竟还有部分人已提早看出了端倪,然而这一次,却让所有人都大为意外了。
之前已经失踪的前太子李琰好端端地回来了不说,之前的罪名还一概被洗脱了,更要紧的是,他还不知用什么手段和蛮族修好了关系,也算是为唐国边境解决了一处隐患。既有女皇留下的遗诏在先,又有朝臣证明了他的身份,李琰的登基,已是势在必行了。
既然女皇的下落遍寻无踪,所谓国不可一日无主,所以登基的日子很快择定好了,就定在十天后。
至于夏国公主,在那天也理应以前太子妃的身份晋升为皇后。只不过李长歌留下的诏书中并未提及她的事,因此她册封皇后的诏书应当由李琰核准后,在登基那日一并昭告天下。然而登基大典的诸项事宜都已筹备妥善,这一道册封皇后的诏书却还迟迟未拟定。
原本金玉公主最担心的就是那天被李长歌所逼迫服下的毒药问题,但后来屡经太医诊断,得知当日所服药物并非带毒,一旦确定了这一点后,她便放下心来,转而将注意力放到了皇后之位上。
这一日她派人打探得消息,竟得知内务司早已将诏书拟好送至李琰案前,只是迟迟未得批复。
听到这一消息后,金玉公主登时再也坐不住了,竟闯入了御书房去。
彼时李琰正在与连铭商议事情,见她闯了来便停止了谈话,皱眉看向她:“这里也是你来得的地方吗?”
金玉公主扬一扬头,傲然道:“若不是有了了不得的大事,我自然也不敢来这里打扰陛下和连大人商议要事。”她的语气很是古怪,字字带刺,让李琰不由得眉头越皱越紧。
连铭见她一副来势汹汹的样子,当即便道:“既然陛下与公主有要紧事,臣就先告退了……”
“不必!”这一句话,却是李琰同金玉公主不约而同说出的。
两人说出了同样的话,彼此都是一怔,尔后李琰才不耐烦道:“一介妇人能知道什么要紧事,连卿不必回避,你我尚有许多事未曾筹划。”
金玉公主被他如此不留情面地说了,脸色立刻变得更加阴沉:“一介妇人,自然也有对妇人来说严重的事情,或许在陛下您眼中微不足道,但对我这种无知妇人来说,却是像天一样大的事!”
李琰冷哼一声:“那你就说啊!”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连铭只觉自己比当事人还要尴尬,于是只低了头注视自己的鞋尖,权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得了李琰这句话,金玉公主便冷声道:“今天,我是来向陛下讨一纸休书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激动了。
连铭眸光微闪,其实金玉公主会有什么事,宫里的所有人都能猜得到。她从前的身份名正言顺,而且当初的案情也算是得了平反,皇后之位不作第二人想。但如今李琰迟迟不肯批下那一纸诏书,便已足以让许多人想入非非了。
只不过天子家的事,又有谁敢置喙呢?唯一着急想要讨个说法的,不过是金玉公主本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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