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事实永远胜于雄辩,”他冷笑,“就是你所信任的秦川出卖了秦氏的秘密,你已经输定了,我根本就没有骗你的必要。”
“是吗?”她嘴角上扬,“既然他告诉了你开门的秘密,为什么不连宝藏的秘密都一起告诉你?我可没看到这里有一丁点儿宝藏的影子,或许……这里只不过是个空城计,我想,以秦氏当初的财力,做到这一点应该不难吧?”
她准确地说中了问题的关键,就连南宫昀一时之间也没有想到反驳的话。
“又或者是,这里的财宝根本早就被人搬空了……”她故意拖长了语调。
“不可能!”果然,她话音未落,南宫昀已坚决否认。看到他这般笃信的神情,长歌眸底隐有寒光掠过,似乎在扑朔迷离的往事中窥得了一个突破口。
“为什么不可能?”她轻声问道,宛如耳语一般,“你为什么这样肯定?”
这一次,是轮到她来逼问他了。
果然,南宫昀下意识地放开了她,显然她的这个问题问到了关键的地方。
看到他这样的反应,李长歌更加确信了自己心中的猜测,趁势步步紧逼:“说啊,为什么你会如此确定,这里的财宝不曾有人动过?”这个问题还没有得到答案,她的思绪已转到了别的事情上面。
她的神情就像是在学堂中因为一个问题而向夫子求解的小女孩,然而南宫昀却敏锐地意识到了,这样的提问后面隐藏着什么。
他不得不开口打断:“现在这种时候,再说这些过去的事情有意义吗?无论你怎样做,你的父皇,还有秦氏族人都已经死了,这世上没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力量,所以不管你想到了什么,对过去的事都没有任何好处。”
李长歌采取了他一贯的态度,就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兀自开口道:“父皇临终前说的话,在我看来更像是忏悔,他是在对我的母亲忏悔,我原本以为,他是为了没有保护好我娘而自责,但后来却觉得,这后面隐藏了更重要的事,而这件事,也是我一直在回避的。”
“那就是秦家被灭门的事,但是转念一想,当年我父皇不过是个落魄王孙,若是没有人通风报信,他真的有这样的魄力去做这种事吗?让我父皇下决心去毁灭一方大族的人,恐怕和南宫这个姓氏脱不了干系吧,”她眸光一冷,“那一年,你虽然还没有长大到能参与这样的事的地步,但我打赌,你一定是知道这件事的,是不是?”
南宫昀不置可否地看着她,但是,从他的目光中,长歌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就算我的父皇在年轻时就野心勃勃,但朝中若无人扶持的话,恐怕他也不可能得到那个位置,毕竟,他最终还是没有得到宝藏的,不是吗?如果顺利的得到了宝藏,他又怎么会在登基之后灭掉秦氏满门?”
“你到底想说什么?”南宫昀抬起了眼睛。
“不是命运选择了我的父皇,真正选择了他作为皇帝的,其实是南宫家族,对不对?”她抛出了自己最后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