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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愿意帮我,那么我们就是盟友了。”她提醒道,见他眼底已有松动之意,便换了公事公办的口气。
听她说出“盟友”这个词,他的眼神黯淡了一下,然而随即又亮起了火花。能够做她的盟友,已经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了,不是吗?他又何苦再去奢望其他的。
她既然换了语气,他也正色道:“好,我向你交个底,我的真实身份南宫昀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经过了这次的事,他恐怕不会放过我,而我手中有的底牌,只是燕国皇帝派来暗中保护我的一队侍卫。”
他的语气虽然轻描淡写,但李长歌却知道这所谓底牌的重要。
燕国向来是几国之中国力最强盛的,也是最有实力能和周朝抗衡的。而燕国皇帝身边,据说有由数百名高手组成的近卫军,而姬少重……或者说是原本的燕国皇子,更是这位皇帝的长子,十分受重视。
据闻燕国皇帝对逝去的先皇后情深意重,所以对她留下的唯一儿子,也是爱逾珍宝,既然能被派来唐国保护他的,肯定也不是泛泛之辈。
只是,既然有这样的人在身边,怎么还会容许他受这样的重伤?
长歌眼底闪烁了一丝疑惑,还没问出口,就看到他对自己眨了眨眼睛:“有时候适当示弱也很重要,不是吗?”在他嘴角神秘莫测的笑容消失前,他又补充了一句,“尤其是在面对一个强大的对手时。”
李长歌不由得也露出了一点笑意:“看来你已经有想法了。”
“没有,”姬少重坦白道,“只不过大约想到了他的下一步行动。”
“哦,”长歌扬起了眉毛,眼眸微眯,“难道你不打算和盟友分享一下吗?”说实在的,和姬少重合作,其实要比和秦宣合作安心许多,而且也顺利许多。
或许是因为从前合作过的缘故,似乎有点默契。
比如这一刻,他微笑着俯下身来,轻轻把她揽在怀中,丝毫不顾及旁边那人的目光。他温热的气息在耳垂旁边萦绕,不必开口,彼此的心意已经了然。
李长歌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对旁边那人愠怒道:“怎么,连这个也要看吗?”
那人愣了一下,才恭敬地点了一下头,退到了一边去。
而第二天,李长歌见到秦宣的时候,后者貌似不经意实际却是有备而来地问道:“你们决定好要怎么做了?”
显然,昨夜她和姬少重见面的事,已经一五一十地被汇报到他耳朵里去了。
长歌只笑了笑:“现在说这些似乎还太早了。”
对于这样的回答,秦宣倒有些讶异:“怎么说?”
长歌闲闲扫他一眼:“我还没有决定是否要信任他,又怎么会谈到其他的事上去?说要怎么做,确实太早了些。”
秦宣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李长歌知道他的疑惑,于是只淡淡道:“有时候,用感情来约束男人,或许也是个好手段吧?这一点,我是向李明月学的。”
秦宣锐利的目光把她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才淡淡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