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医的精心调理下,长歌的身体很快就复原了,但精神却迟迟没有好转。李崇每天下朝后都来探视,李琰多半也会跟来,但她却迟迟没有见到姬少重。
这个从前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出现的人,现在就像是突然从她生命中消失了一样,再也见不到踪影了。碍于李崇每次都在,长歌也不好直接向李琰询问他的去向,只好把这个疑问闷在心里。
从前并不觉得,如今在芸儿的事的打击下,她才越发想要找一个依靠的肩膀。而姬少重,无疑就是她心目中的那个人选。
因此,他的失踪让长歌的内心越发焦灼,却又无处宣泄。
然而一天半夜,长歌猛然从梦中惊醒时,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窗台上,半身沐浴着明朗月光,如果不是衣摆还在风中轻轻摇动,几乎就像是一座雕塑了。
她茫然地从床上支起身子,姬少重立刻侧过了脸,隐藏在深邃眼窝中的眸子亮闪闪的,像是藏了月光在里面。
不知是因为光影的缘故,还是事实如此,李长歌觉得这几日不见,他的脸颊竟凹陷下去少许,看上去有几分憔悴。
待确定这一切是真实的而不是梦境之后,她立刻下了床,赤足奔到他面前,却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你……你跑去哪里了?”犹豫了好一会儿,她才问出声来。
姬少重轻轻地笑了笑,伸出手来拨了拨她脸颊旁边蓬乱的头发:“你这里日夜都不断人,我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闯进来啊。”
“胡说,”长歌的面色冷了冷,“那天我让绣昙去找你,你一直都没有回音。”
这件事很不正常,毕竟谁都知道,质子应当呆在质子府中。而唐国除了太子李琰外,根本没有人会那么好心带他出去,况且质子府与东宫只是一墙之隔,绣昙想要传话过去根本不费什么力气。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刻意没有回复。但是,李长歌却想不出是为什么,除非……
她的脸颊上涌起了少许血色,唇角却绷紧了:“如果你是因为那天的事躲着我,那么大可不必如此,那天……”她犹豫了一下,才咬牙道:“那天我不过是心情不好,又喝多了酒,所以才做出了些……奇怪的举动。”
她指的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或许是借着酒意,又或许是迫切地想要找个人去依靠,她对姬少重说了许多话,包括她的身世。
或许是上天注定,当初嵌进少年肋骨中的那枚雷火弹,在她重生之初,就把两个人的命运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就此纠缠不休。又或许是因为那少年在刑场上,一眼就看出了她对南宫昀的仇视。还有在山洞里时,他重伤垂死,却只是想问一句她的名字……
从一开始,他们的命运就连在了一起,所以她对他有种莫名的信任。
初回唐宫时,她也曾想要挣扎,不希望这一世的自己再度堕入对男人的信任和依赖中去,但是终于还是熬不过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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