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离的有几步远被欧阳沉醉周身强大的气场震住,不敢上前,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王爷,小的该死,可小的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啊……”
“王爷,这等乱民,交给属下就行!”
侍卫头领朝后摆手,就要把人处理掉,他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自己这算是失职了吧,竟然让王爷遇到这些人。
他完全不相信这些人有什么大事要说,只是他还没再开口,就看到欧阳沉醉摆了手,竟是让他下去。
侍卫头领不敢再动,顿时王府门外一片死寂。
欧阳沉醉原本也没打算搭理这几人,可虽然只是看了一眼,他们断了的手筋脚筋还是引起了欧阳沉醉的注意,他莫名想起了那日刑室里躺了一地的人,那几个人也是手筋脚筋皆断,脑海里不经意地闪过一道光,他眉头拧起,脸色微微有异样的情绪一闪而过,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离他最近的一个,“你要同本王说什么?”
为首的人也即是当初在刑室里合伙要敲碎宫秋如膝盖骨的其中之一,他看到欧阳沉醉,浑身还是打触的。
这九王爷的性子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一想到今晚上差点被李嬷嬷杀人灭口,这口气怎么咽得下,更何况,救他们的人说了,只要他们把该知道的都说出来,她定会保他们周全。咽了咽口水,忍下心里的后怕,他们决定赌一赌。
“王、王爷,小的想说的是……是……”虽然想着是一回事,可在王爷冰冷的目光下,他还是忍不住浑身打颤,半天才勉强说清一句话:“小的是李嬷嬷的人。”
欧阳沉醉眉峰一挑,李嬷嬷?
哪个李嬷嬷?
“……是侧妃娘娘的奶娘。”
看出欧阳沉醉的疑惑,听到动静匆匆赶来的管家小声提醒。
欧阳沉醉立刻就想起来那个一头装死在柱子上的老奴,“她是不是撞死了吗?”
“又救活了。”
“哦?”
她倒是命硬,当时看她那力道,他还以为定然救不回了,提到那老奴,欧阳沉醉倒是想起了那日他去找燕竹君的目的,想到这,他眸仁一眯,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起来,看向地上躺着的人,“她怎么?”
“那、那晚,如夫人其实不是自己要逃出去的,是我们得了李嬷嬷的吩咐下了迷药,然后……把如夫人扛到后门墙角下的……连刑室里,也是我们按照李嬷嬷的吩咐要敲断如夫人的膝盖骨,如果不是……不是……”话还没说完,那人不经意地抬头看到欧阳沉醉的面色时,吓得浑身颤抖不止!“王爷饶命啊,我们也是不得已的,李嬷嬷说我们不这样做,她就让我们在王府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王爷饶命啊!饶命!”
那人开始磕着头,他手脚不能动,像是蚕蛹一样自己用脑袋磕着地面,其他几人也连忙效仿。
顿时,整个九王府外都是“咚咚咚”地磕头声。
欧阳沉醉脸色阴沉的像是狂风暴雨来袭,他阴冷地盯着他们,像是要从这人口中找到任何虚假的成分,可到了最后,什么都没有看到,他周身的低气压把在场的侍卫也吓到了,这……他们是听闻了一场王府后院的争斗戏码吗?
他们自然是知道那一场逃离后如夫人所受的惩罚,他们很多人当日就在刑室外。
如果……那如夫人是被设计陷害的,那他们这些当晚在后院抓到如夫人的人……
浑身抖了抖,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欧阳沉醉眸仁漆黑如墨,像是暗黑的恶魔,虽然曾经想过这种可能性,可最后还是被他一一否决了,或者说,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宫秋如,所以,她说的话,她做的事,无论哪一件都是带着目的,都是想要害他的,所以他根本连查都不愿意查,那日过后,如果不是恨水提出来,他连问都不可能去问燕竹君。
可如今,这些人跑到他面前来说,那女人是冤枉的……
脑海里突然就闪过那日她挺直的背脊,跪在燕竹君的面前,那三扣,一声声敲在耳边,他瞳孔蓦地一缩,随之,又被他很快敛了所有情绪。
“把这些人给本王带到醉天阁的大堂!还有,派人前去请侧妃和如夫人来!以及!李嬷嬷!”
“是!”
宫秋如得到消息时,刚得到梅子的禀告没一会,听到外间管家略微复杂的声音,她嘴角莫名勾起了一抹笑容,她歪过头,看向面色不郁的梅子,“看来,好戏就要开始了呢。走吧,一起去看看这场戏,要怎么收尾吧。”
欠了她的,拖了这么久,也该好好算一算了。
想到如今还躺在病榻上未曾醒来的宁霜,宫秋如眼底的冷意也越发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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