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松了一口气,能够有多点的时间去考虑。待伊文思赶到大堂的时候,卫全倒是识趣,早早就让人准备好了这些年来,凌丰县所有治水的资料,见到伊文思来,寒暄了几句之后,便为伊文思讨论起治水的方案来。但是,却狡猾地对朝廷多年来,拨来凌丰县震灾的灾款,却只字未提。
伊文思心里自然是知道,卫全是故意的,不过,她也并没有提,她知道,卫全私吞震灾款的事情,绝对是真的,不过,卫全在凌丰县担任凌丰县的知县那么多年,自然也与着一定的根基,她虽然是皇帝亲自派下来的巡抚,可是,想在一时之间,把他拔去,那也是一件并不容易的事情。
而且,她手上虽然有一封萧寂交给她的信函,上面列了卫全贪污震灾款的种种罪证,但是,这些在他人看来,都是萧寂的片面之词,在没有查证之前,就凭这些,是难以板倒卫全的。想到这里,伊文思倒是先把卫全贪污的事情放到了一旁,然后认真地看起了凌丰县往年治水的资料来。
这里的文字,虽然与二十一世纪的古代文字基本相同,但是,伊文思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并没有研究过古文,对这些扭扭曲曲的毛笔字,她看起来尤其费劲。她奈住性子,勉强看了一些资料后,确定往年的治水方案基本并没有什么同的时候,她就放下了手中的资料,没有再看。
因为,那些方案基本是除了把提坝加高,加厚,其他的几乎全部是围堵和拦截,不让水流改道。可是却不懂得梳散水流分支,导致每次在围堵和拦截后,往往会出现更大的灾难。伊文思沉思了一会儿,决定先去水灾常常发生的现场看下。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距离县城三里地左右的提坝旁,而令伊文思惊讶的是,一大早离开府里的萧寂,此刻正一个人独自站在提坝上。萧寂见到伊文思等人到来,只是回头略点一下头,然后道:“大人。”
卫全本来就以为萧寂是伊文思身边的人,所以对他的行为并不觉得吃惊,他以为是伊文思年轻气盛,像往年的那些前来治水的官员一样,只是一个什么也不懂,只知道急功近利的人罢了。
而且,他看伊文思年纪轻轻,心里早有生出了轻视之心,对于他来说,这水治不治,与他没有多大的关系,而且,治水之事年年为他带来了丰厚的收入,而且,他根本就不认为,伊文思有这个能力把凌丰县闹了好些年的水灾治好。
伊文思认真打量了一下提坝,发现,他们往年用来堵提坝的东西,除了一些散石之外,几乎全部是一些没有什么粘性的泥土。看到这些,伊文思不禁微微皱了皱眉,用这些东西来堵提坝,在大水来临的时候,根本就不堪一击,皇帝那个老狐狸曾经说过,因为凌丰县的水灾,朝廷年年都拨了一大批震灾款下来。
若是只用这些东西来堵提坝的话,那么往年那些震灾款到了那里,这个不用想,也知道了。看来,凌丰县的水灾之所以总是治不了,除了方法不对之外,还有就是那些用来震灾的灾款,根本就没有用上,而是进了某些人的口袋。想到这里,伊文思心中冷笑一声,对卫全问道:“卫大人,朝廷年年拨款震灾,为何提坝到现在仍然没有加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