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揉了揉脑袋,舒服的躺在了床榻上。
她来这里不过是避避风头,想要她老老实实的给方氏诵经,下辈子也不可能。
不一会儿,房间里传来敲门声,春风端着一碗清粥和一碟咸菜走了进来。
“小姐,这里只有这些东西,您将就着点儿!”
穆千娆也没多说什么,开是吃了起来。春风刚一出门,嘴角露出笑意,这三小姐真好糊弄,说就这些她还真相信了。
“怎么样?”春月看春风出来,低声问着。
“没事,信了,我们回去吃饭!”
等到四人围绕在桌子旁,那桌面上摆放着满满的素菜,虽然是素菜,但是绝对的大师级水准,来这里的都是富家小姐,哪里能吃的起苦楚,若每个都吃白粥咸菜,相国寺不得被口水淹死?
可就在一直沉默的春花夹菜的时候,却突然问道:“姐姐们,咱们好像没拿这道菜吧!”
“好香啊,是肉?”
春月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立刻变了脸色:“真的是肉,这相国寺怎么会做肉呢?”
“不是,刚刚我们没拿这道菜的!”春花说着,脸色有些难看。
春雪见几人都不说话了,弱弱的说道:“这盘应该是鸽子肉!”
“鸽子……”
禅房里一片沉寂,几个人脸色开始铁青起来。
这鸽子到底是哪里来的?好像只有她们刚刚放走一只吧,难道?
越想,几个人越是害怕,四周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盯着他们。
春月吃不下了,将碗筷放在桌子上:“我不吃了,出去走走!”
她出了院子,用口哨唤了半天,也没见一根鸽子毛,她顿时明白了什么,浑身冰冷。春月转头冲进院子,站在门口小声的喊道:“都别吃了,刚刚的那盘菜绝对是我们的信鸽,一定是三小姐做的!”
剩下的三个人不可置信,三小姐一直没有离开过他们的眼线,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三小姐身边有高手在保护着她。
一想到这种可能,这几个人瞬间蔫了,前途无限黑暗。
“不如,我们向三小姐投诚吧!”春雪是几个人之中最胆小的,小声提议着。
春月白了她一眼,有些泄气的说道:“投诚,三小姐不可能相信我们,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做丫鬟,这样才是最好的办法!”
几个人同意个意见,一个个消匿起来。
穆千娆见一下午都没人来烦她,也乐得轻松。
忙碌了整整半个月的时间,那种神经紧张的日子绝对不是人受的。
穆千娆在禅房中一直待到半晚时分,她无聊的坐在蒲团旁抄着佛经。就在她屏神静气的时候,窗户忽然动了一下。
“谁?”
她警惕回头,银针已经落在指尖,只见一道银色划过,高大的身影坐在了她的床榻上。
那人拍了拍手,一个黑衣人灵活的扛着一个箱子跳了进来。
穆千娆的脸色瞬间黑了,这墨王居然追到寺里来了。
“墨王叔,现在是三更半夜!”
“本王知道!”墨王叔歪着脖子,顺长的黑发飘逸的散落在雪白的床单上,穆千娆赶紧扭过头不去看他。
明知道那面具下是张丑脸,可是穆千娆就是会被他不经意的一举一动诱惑。
“这里还是寺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好吧!”
墨王叔笑道:“难道你以为本王会对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感兴趣?”他脸色沉了沉:“时间紧迫,你要快点帮本王找到!”
“墨王叔是要累死我吗?”每天都要查看这一箱子玉佩,她头昏脑涨,外加老眼昏花。
而且这还不是在白天,而是在她专门睡觉的时候。
墨王叔没有离开的意思,看到暗卫离开,才缓缓说道:“不过一点小事罢了,还累死累活的,更何况,本王陪着你,你晚上不会寂寞!”
穆千娆被这句话气的差点吐血,说的好像她是独守空房多年的春闺怨妇。
“墨王叔,你在这里,影响我的速度!”
墨王叔拄着下巴犹豫了一会儿,“你放心,本王就睡在这里而已,不会打搅你,这大半夜的也回不了城,你难道要本王露宿街头吗?”
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穆千娆坐在蒲团上,只觉得胸口一阵烦闷,她不去理会墨王,低下头开始挑选玉佩。
镇国王府中的玉佩要是都搜罗来,怕是要装个十大箱子,如今已经挑完了一箱子,再过几天,就会完工吧。
穆千娆这样想着,挑选的速度越来越快起来。
身后传来墨王均匀的呼吸声,她直了直腰板,一回头,就看见了墨王安静的睡颜。
她望着那张安详的银色面具,忽然心中涌现一种冲动,想要将面具摘下来看看,这样一个风华万分的男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