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坐在上方的堂主一身漆黑锦衣,笑容邪恶如初。
“堂主这是要审问我如何踢死了魏夫人的孩子?”
堂主仰面大笑,“穆小姐真是有趣,你当我西阎堂是青天堂吗,怎么会问那些没用的问题?”
他顿了顿,止住笑意,那身黑衣仔细看起来,像是被四周污血染红。穆千娆身后有两个粗壮的柱子,柱子挂着倒钩,寒光闪闪。
刑堂并不太大,目测只有百来平,正中心是一座血池,红色的血水散发腥臭的味道,偶尔还能看到忽上忽下的骨头。
血池里波动不安,一看就知道里面有很多东西。身边粘满了一样行装的黑衣人,他们只露出一张红艳艳的嘴唇,像是喝足了血的吸血鬼。
“堂主既然不是审问这个,还要问我什么?”穆千娆神色不动,眼神看着堂主的方向。
西阎堂主逐渐走进,接过了一条翠绿色的鞭子。
穆千娆闻到了浅浅的蛇腥味,她看得出,那鞭子上沾有蛇毒。
“三小姐,本堂主很佩服你的胆子,这里没来过几个女人,那些男人看到这些都会吓得屁滚尿流,可是佩服归佩服,就是不知道用在你身上,你会不会害怕!”
他说着,再度走近了。
“不瞒你说,就算你踢死了魏夫人,也没人会管,这西阎堂真正的主子是皇后,只要你将皇后想要的东西拿出来,皇后自然保你平安无事!”
穆千娆很想冷笑,这算是威胁吗?
原来就算踢死了国公夫人都不是大事,她进来这里唯一的理由,就是她手上有他们的东西,要活命,就交出来。
若是穆千娆真的有,她定会乖乖交出,然后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可是她们想要什么,她都不知道。
“不知道皇后娘娘要什么,只要我有的,一定拿出来恭敬的送给娘娘!”
堂主撇嘴笑道:“还是三小姐识趣,要知道西阎堂的皮肉之苦,不是那么好受的!只要三小姐交出当初与卿王府交换的玉佩,我这就放了三小姐!”
一听玉佩,穆千娆脑中一声轰鸣。她打量了一番这个堂主,再结合前两日皇长孙的话,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真的没有什么玉佩,就算有定亲这回事,我娘和祖父也未曾给过我任何东西,你们说的玉佩,我真的不知道在哪儿!
穆千娆说的很真诚,恨不得拿出掏心掏肺的语气。堂主犹豫了一下,却冷笑起来。
“看来三小姐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眼神冰冷,抬起手中长鞭,鞭影划破虚空。
一阵清晰的疼痛从肩膀划过,疼痛过后,阵阵麻痒袭来,穆千娆动了动,想要伸手去抓,却生生忍住。
“这是紫花蛇毒,粘在伤口上麻痒难耐,犹如蚂蚁啃噬,但一般人都不是被毒死的,而是因为受不住,抓的自己肠穿肚烂!”
一鞭子下去,堂主解释了一番,黑衣人们面面相觑,有些不解黑衣人为何会手下留情,要知道,堂主一鞭子便可以抽的人皮开肉绽深可见骨,他们还没见过这么轻的惩罚。
穆千娆不清楚他们心中所想,只是淡淡抿唇,脸上汗珠滴落,全身的生气疯狂的涌向伤口处。
“堂主不信也没有办法,我一个小小孤女,又不知道那玉佩什么来历,如果我手中真有玉佩,也不会用命来抵!”
堂主扬起的第二鞭停在半空,“三小姐还是个硬骨头。那你就说说看,那玉佩有可能在哪里?”
“当年我只在祖父那里见过一次,祖父去世之后,可能交给我爹娘其中一人,不过我爹常年征战在外,唯一的可能,就是给了我娘!”
“原来如此……”那堂主眼睛一亮,灼灼的瞧着穆千娆。“既然在你娘那里,也会到你手里吧!”
“堂主错了,我爹娘的所有东西,都被方氏和我二叔拿走,我身无分文,无亲无故,只是在镇国侯府寄人篱下罢了,堂主你是找错人了!”
穆千娆说着,脸上露出一点哀伤和委屈的神情。
“来人,将三小姐送回去吧!”西阎堂主阴沉着双眼,有些不爽的拍了拍桌案。
穆千娆松了口气,被那些人带着,就要回牢房之中。谁知就在此时,外面传来脚步之声。
“慢着!”
西阎堂主有些诧异的回头,只见一个身着粉色纱裙的女子走了进来。
“殿下说了,要将穆小姐秘密带到太子府!”
西阎堂主心中一惊,那张阴森森带着诡异的脸莫名的多了一些恭敬。
“烟姑娘,卑职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