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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冰汐嘟嘟囔囔,身子里面不长骨头一个劲儿往沉鱼那边靠,“我说沉鱼姐姐,碧月这个样子,是天生缺筋么,怎么都不带笑容的?”
“哦,缺金?五行缺金么?我看看!”
水冰汐:“……”
这思维,能谈在同一个话题上?
而几乎以此同时,北域,至尊教场。
“什么,吾儿已死?”
大殿之上,红云散漫,内中一老者生若洪钟,咆哮震怒,头顶一轮血色魔日熊熊燃烧,释放不朽大道生机。而在老者身后,巍峨雄势的王座之侧两大神道强者手持权杖岿然矗立,一人头顶朝阳猎猎生辉,一人怀抱冷月银光湛湛,同是势力滔天深藏不露的一方巨擘,此刻却心甘情愿在此做众星拱月的陪衬,看着便让人心生敬畏,顶礼膜拜恨不得俯首陈臣。
“回老教主,贵教少主确实已死在东域暴君夏侯君晟手下!”
大殿中央,不久前残躯落拓的少年,此刻一身紫衣眉目如画,顿首抬足之间铁骨铮铮,自有一番不卑不亢,气势磊落。
“夏侯君晟?”
老者冷哼,大手一挥凌厉至尊气溢出,铺天盖地压向大殿中央昂然而立的少年,“夏侯君晟是谁?你……又是谁?”
“在下东域司马少华!”
少年抬手,承受不住这样的盖世威压,汗如雨下。可即便如此,依旧银牙紧咬,缓慢而笨拙的行了一个大礼,一字一顿道:“夏侯君晟,现在的东域之主!贵教欲入主东域,夏侯君晟是最大的绊脚石!”
“哦?”
老者挑眉,掌心运劲一掌甩出,“啪”的一声,司马少华虎躯一弯轰然下跪,张口喷出满地鲜血。
“卑贱的东域人,身为东域子民却来我北域通风报信,不知判域之罪重于叛国?”老者厉喝,丝毫不因司马少华千里报信有任何好感,相反,在这个以域为主的广袤大陆,域才是真正核心价值所在。域的存在高于一切,即便高高在上如至尊教这样的盖代巨擘,域的神圣威严依然高不可攀。
“谁说本将叛域?”
司马少华提气,双手撑住地面一声暴喝缓缓站起,身上的压力,脚下的疼痛,挥汗如雨却不见一丝卑微:“夏侯君晟倒行逆施,为祸天下,残忍杀害本将父母亲人,逼得整个东域苍生罹难,狼烟四起。本将此次前来,不过向老至尊借兵除祸罢了,待他日天下平定,本将手刃暴君,必将带兵死守域壁界面,与老至尊对决沙场,保护东域,绝不妥协,绝不姑息!”
“哼!只怕到时候死得更惨!”
老者鼻孔朝天,傲气十足,只是话中的强硬不见,多了几分傲然自得的随和。显然,一个拼命也要维护域界尊严的人,总归还是受欢迎的。司马少华不是傻子,没有三两三,如何敢千辛万苦的逃离东域破界而来?北域可不比东域,这里是虎狼之地,豪侠辈出,随便一个人出手也能将他打到半残。
“能死在老教主手下,无碍本将一身浮名!”
司马少华昂然矗立,没有半分心虚疲态,至尊教主的磅礴威压施加的有多强劲,他的承受便有多坚决。
这是一场艰苦卓绝的心理战,谁能在对方的压力之下撑得久,谁便拥有这场战争的话语权。而司马少华,作为一个人,单枪匹马的一个少年,他能做的并不多,或者更残忍的说,除了不让自己露出软弱的一面,其他的,他什么都不能做。他不能反抗,那样他会死得很快,他也不能求饶,那样他会死得更快。
“算你小子有胆识!”
一老一少对峙良久,老者冷冷一哼,终于玩孽了这个游戏,大手挥动威压尽散,“一个毛头小子而已,本座凭什么帮你?”
司马少华:“凭毛头小子和前辈有一样的东西!”
老者挑眉:“什么东西?”
司马少华:“野心!”
“还有呢?”
“仇恨,失去至亲至爱的仇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