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少华才和他有那层关系,从未想过要因此得到眷顾,可谁能想到司马少华吃完了就跑,还生怕她缠上跑去妓院呢?
羞花觉得好委屈,她在广陵府的时候见过那些男人,吃了女人是要给钱的,怎么在司马少华这儿,好像成了她该给钱呢?她好纠结,下次见到司马少华的时候要不要给他付钱,看他那委屈的样子,都委屈到要破罐子破摔的地步了……
“我有那么惨不忍睹吗?”
羞花崩溃,泪如雨下,无尾熊般抱着水冰汐,一边哭一边捶,“我不像向他要钱就算了,他还敢那么委屈,他还敢那么委屈,凭什么恼羞成怒,连我的披风都抢了,不要脸的家伙……老娘跟你没完……”
水冰汐:“……”
她怎么有种理智被强奸了的感觉,这小妮子一副遭遇不良少年的样子抱着她打是要闹哪样?还有,肩膀好疼,羞花你跟谁有仇都别打我好么?
水冰汐心里原本紧张得要命,但看羞花这一副陷入爱河痴怨嗔痴的样子也是醉了,明摆着被人稀里糊涂的吃干抹净然后人家又不肯负责么,这事儿好办,问问清楚这犯上作乱的是谁家的倒霉孩子,让夏侯君晟一纸圣意赐婚得了,看谁还敢吃完了就跑?
彼时的水冰汐自然不知道这个吃完了人家黄花大闺女还不负责任上妓院的熊孩子,便是那个让她头疼无数次的司马少华,若她知道是自己一手促成的一段糊涂姻缘,还不知道会如何愧疚心虚?
羞花一哭一时笑,引来路人纷纷侧目。水冰汐不好发作,只能干笑着不动任她胡乱折磨,话说这小丫头闹将起来还真是件难以善了的事,眼泪那叫一个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沾满尘土的脏乱小脸一个劲的往水冰汐雪衣上招呼,直搓得水冰汐心疼,肺疼,胃疼……全身上下哪点都疼。
“说吧,怎么回事?!”
半柱香后,水冰汐拉着羞花走进旁边一家安静点的茶馆,小脸黑着将其狠狠按进桌子,一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的铁血判官的模样。笑话,今天被这小妮子弄得神经高度过敏,要不交代出点实质的东西满足她疯狂生长的好奇心,看她不收拾得她哭爹喊娘。
“这个……”
羞花喏喏,想着自己是打着眼前主子的口号才上了司马少华的床,这层关系当真无法开口,况且此时她冷静下来,细细思考了她和水冰汐与司马少华三者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纠葛,觉得这似乎不是个摊牌的好机会。且不说水冰汐知道一切后会怎么想,单单司马少华那儿便无法交代。
爱情有时候便是如此盲目,不管你爱上一个人之前有多么天真纯洁,无忧无虑,爱上一个人之后都会为了对方患得患失。羞花若是爱上别人便罢,可她爱上的人是司马少华,这之间的幸福与不幸福,恐怕只有她自己才能明白。
“你不想说是吗?”
水冰汐皱眉,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威逼利诱加套话,就不信你不妥协。
她到没有封建家长的严苛,只是羞花作为四大美人中最小却最先陷入爱河的一个,她自然有一份负责的心态在里面,好吧,龌龊的说,她是好奇心大过责任心,太想知道这小妮子是怎么谈恋爱的了,还一谈便谈到了……看羞花这衣冠不整的样子,似乎是野外鏖战呢,这难道不是八卦中的好八卦?
水冰汐毕竟还是太八卦了,也不想想,爱情这种东西,是她想听人家便会说的么?谈恋爱又不犯法,理论上讲属于个人**,她非要刨根问底才是侵犯人家**权呢。
好在这个时代还没有**权这回事,羞花也还是个纯真善良无污染的小白兔,因此不管水冰汐如何威逼利诱,羞花就坚持一个词:不说!倒也没有从法律的角度加以反驳水冰汐,不然她偷鸡不成蚀把米,脆弱的小心脏还不得呕死?
“不好啦,不好拉,蓬莱阁着火啦!”
便在水冰汐绞尽脑汁的敲诈羞花卑微智商的同时,茶馆外面忽听马蹄声响,人潮涌动,一队又一对天晟官兵自街上大马金刀驰过,哒哒的马蹄整齐而有规律,穿着都是清一色锦衣白袍的天晟侯禁卫,个个高头大马,神情严肃,不一会儿便将狭小逼仄的蓬莱阁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