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冰汐一语罢了,跳下蚕丝神链便欲拂袖而去。
当然,这是装的。她现在想走也走不了,眼前这个虚幻的小世界乃多位强者联合布下的场域囚笼,她能将西门镜訾和小王子送出去不过占了出其不意之利,而所谓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用一次无妨,再用一次就不灵光了。
“丫的,几个泥塑木雕的老东西,本姑娘都说得口干舌燥了,到底怎么样倒是给个话呢!”
水冰汐抱怨,心中愤愤一千一万个不爽。
若非顾忌到几位尊者修仙练道走到这一步不容易,她也不至于在此浪费口水消耗激情。真要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大不了拼着三个月下不了床闯出去让夏侯君晟带人将这一干儿反动派给灭了。
看吧?我们家水冰汐水姑娘的信念就是这么霸气:只要敢把命往上凑,办法总比困难多!站着出不去,我还不能躺着?
“且慢!”
正在水冰汐忙着抱怨的当儿,一个声音自耳边突兀闯出。
“噗!”
水冰汐猝不及防,好不容易酝酿的一点口水差点悉数喷出,心中只将这个一直在闭目养神此刻又装神弄鬼的东边老者祖宗问候了十八遍啊十八遍。我#你大爷的,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么,拜托你交流个一箭没必要搞得一脸便秘状好吧?
“抱歉,吓到姑娘了!”
东方老者虽然话少人闷骚,一直都在闭目养神装大尾巴狼,但总体上还算是个通情达理的主。
“我等可以考虑与乾宗教联盟,也可以考虑向夏侯爷投诚!”
东方老者再次开口,羽扇轻摇,一语惊醒梦中人,哦不,一语惊掉一地下巴,便是一直慷慨激昂做谈判者的水冰汐闻言都是一震,愣愣看向东方老者颇觉不可思议。
“怎么?水姑娘之前所说大劫将至,天下人皆应团结一致共抗强敌,难道这一切皆是忽悠我等?”
东方老者轻笑,眉目清和端庄大气,好一派仙风道骨神采醉人。但水冰汐知道,这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士可不像表面上这般人畜无害,今日若自己一言不合惹恼了他,恐怕等不到夏侯君晟救援她便要被活活困死在这里。
“当然不是!”
水冰汐艰难摇头,想了想,终究有些措手不及的失态,弱弱问道:“麻烦前辈,能不能将你刚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这场谈判结果来得太快了,一时之间让她有些不确定这场谈判要不要继续下去,原本她是抱着尽人事听天命的态度,觉着这场谈判不一定会赢。所以目的一半是临阵惜才,欲纳为己用,一半却是拖延时间,等待救援。她知道以夏侯君晟的能力,只要给予足够的时间他一定能想到办法救自己的,这不是自不量力,而是自信,对夏侯君晟没有任何理由的自信。
“我们可以向夏侯君晟投诚!”
白衣老者道,直接省略了前面与乾宗教结交的那一句话,简单来说,一个乾宗教他们还不放在眼里,他们要的是夏侯君晟,是这个天下最大的霸主,因为只有他能代表这个天下最强大的实力,也只有他说的话才算金口玉牙。
水冰汐闻言微微一怔,没想到这东方老者人在江湖心系庙堂,果然是个拥有大气魄大气场的主,当下点头道:“很好,本座很乐意听到这样的答案!相信这个主本座还是可以代替夏侯爷做下的”
失态毕竟只是一时,情绪一旦调整过来水冰汐还是那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水冰汐,这几乎是毋庸置疑的事。这世间能让她变色的事情毕竟太少了,像母猪上树一样的少。
东方老者见状淡淡一笑:“但是……”
水冰汐心中一紧,世间的语言自从有了这个但是之后,不知道平添多少的荡气回肠。因为紧跟但是之后的意思,肯定必然必须是与前面的意思全然不同甚至全然相反。
这样一个敏感的词汇出现在这样一个敏感的时期又是这样一个敏感的时刻,很难让人不提心吊胆,哪怕过五关斩六将的水冰汐,此刻也没办法完全的放松下来。
当然,谁处在这样一个氛围中能真正的放松呢?
自始至终谁又认为自己真正的放松过?
“我们要见夏侯君晟!”
东风老者淡笑,一如开始古井不波,全身上下笼罩着神秘而让人不安的诡异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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