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钱国舅权衡利弊,当下将手一挥,斥道:“你们都是不长眼麽,见到本朝天女不行礼也就罢了,还如此逾矩犯上,给我立刻滚出去,自己掌嘴!”
水冰汐见状冷冷一哼:“我道所有的奴才都是不长眼的呢?!没成想这儿还有一个喘气的,既然如此,那便罢了,给我滚!将军府非等闲之地,小人与狗不得入内!”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霸气。
钱国丈当场脸就绿了,一口老血差点喷出。
司马明夫妇闻言亦是无语,额头似有乌压压一片黑家伙飞过。
“汐儿!”司马少康轻唤,走上前来扶了水冰汐,软语道:“汐儿,你怎么来了?”
全部人中就只有他一个人对水冰汐的嚣张视若无睹,在见识水冰汐火烧仙骨老人的霸气之后他对水冰汐表现的一切都淡定了。
水冰汐微微一笑,小手牵着司马少康走向司马明夫妇:“少康哥哥,我来找你们啊!”语毕回头看向司马明夫妇和司马少强夫妇甜甜笑道,“叔叔,婶婶,大哥,嫂嫂!”
司马明点了点头,双眸看向堂下双双而立的一对璧人,肃然的脸上浮现罕见的柔和之色。
司马夫人亦是满意轻笑,拉过水冰汐打趣道:“汐儿都是我们家的媳妇了,还叫叔叔婶婶,这不合规矩呢,倒是唤我一声婆婆比较不错!”
“好啊!”水冰汐眨眼,对着司马夫人唤了一声“婆婆”,然后又偏头看向司马明唤了声“公公”,声音甜美空灵,听着很是暖心。
“好!好!”司马明夫妇点头,一人给了她一份小礼物,水冰汐含笑收下来,举止优雅,大方可人。
司马少康只觉心里暖融融的,含笑看着一家人和乐融融的样子,再回头看向大煞风景的钱国丈,冰冷明眸再次紧缩。
钱玄,待今日事毕看他好过。
“哼!”
钱玄也不打算只做一家团圆的见证者,冷冷一哼嘲讽道:“现在就尽情的高兴吧,等事情真相大白,有你将军府哭的时候!”
水冰汐闻言淡淡一笑:“钱国丈,这里是将军府,我公公半世功勋,官居一品,走的是人间大道,食的是君禄皇粮,何时容得一介裙带庭前飞扬跋扈了?你今天搜查将军府,不会是假传圣旨,拿着鸡毛当令箭吧?”
一句话简洁明了,却讽刺了钱国丈的一个致命死穴:以下犯上!
司马明乃当朝大将军,官居一品,而钱国丈却是一个没有品级功名,仅靠裙带关系立足朝堂的无业游民。钱国丈顶着一个虚名就敢横挑将军府,恐怕不是权利之争这么简单,但无论如何,水冰汐的这一句话是的的确确噎住了钱国丈,让钱国丈一时之间老脸通红。
“天女虽然贵不可言,但也无权过问朝堂之事!”
钱国丈冷冷一哼,鼻孔朝天,“故下官还是劝天女先回去休息吧,今日是天女大婚,下官也不敢放肆,待下官与司马明兄谈完了公事,自会放小将军回府!”
水冰汐脆生生碰了一个硬钉子,倒也不生气,水袖轻挥淡淡道:“夫妻本是一体,夫君既然还在这儿,做妻子的岂能安睡?也罢,本姑娘便在这儿呆着,什么时候国丈肯放人了,本姑娘便什么时候走。”
司马少康原是聪明,听得这话当下站起身来,向司马明告退道:“父亲,汐儿身体一向柔弱,可否让孩儿先送她回去休息?”
司马明本来就无心让水冰汐参与家事,听得这话,点头道:“也好,你去吧,好好照顾汐儿!”
司马少康道了声“是”,携了水冰汐行礼正欲退下。钱国舅丈却起身先一步挡在司马少康身前阻止道:“少将军留步!本官已经说过,除非事情水落石出,否则谁都别想踏出这扇大门一步。少将军,你想抗旨麽?!”用语狠辣,疾言厉色。
司马少康冷冷一笑,猿臂轻舒将水冰汐护进怀中:“抗旨?抗谁的旨?钱玄,莫说此时还没有证据可证明我将军府有罪,就算有证据,你也没有权力拘禁我将军府任何一个军士,你给我记住,你能在洛城这块土地上立足,凭的只是一个身份!”
帝君之所以会给钱国舅可役使羽林军的荣耀,无非是钱国舅空有皇亲国戚头衔而无实权。换句话说,钱国舅能在洛城朝堂混得风生水起,不过是仰仗了帝君的宠爱和太后的威望,而不是单单一个“国丈爷”的虚名就可以吓得住满朝文武大臣。钱国舅的嘴脸,用“狐假虎威”形容,当是再贴切不过。
“你!”钱国丈怒极,如果说水冰汐之前的话是一语戳中痛处,那么此时司马少康便是在这痛处上又狠狠的踩了一脚,钱国丈只觉全身的血气逆流,忍着喷薄的怒火冷冷一哼道:“司马少康,你别猖狂,将军府的末日马上就要到了!”
司马少康冷笑:“如此甚好,本将拭目以待!”语罢伸手牵了水冰汐转身便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