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落进密室,都有一种再世为人的不真实感,仿似突然从一个血淋淋的人间炼狱突然回到人间一般。夏侯君晟喘了口气,体内的摩羯毒再次发作,五脏六腑如有千万只毒虫毒蚁同时啃噬,又酸又痛,又麻又痒,痛苦无比。
水冰汐还来不及享受历劫归来的喜悦,见夏侯君晟突然苍白的脸色,心中一紧,伸手扶住夏侯君晟柔声道:“你先别动,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
夏侯君晟汗如雨下,看着水冰汐担忧的双眼微微一笑道:“云淡风轻的水姑娘也会担心过别人?想来我夏侯君晟还是第一个,如此倒真是荣幸得很!”
嘴上说着,心里却是五味杂陈:我夏侯君晟一生冷清,何时也这般为一个女人狼狈至此?说来说去,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那夜不忍见她坠崖,至于之后的种种,不过巧合罢了。如今更是陷入这重重危机之中,他才越发觉得自己反常,因为就算这样了,他还是担心她更多于。若说恻隐之心,人皆有之,那他的恻隐也为年多了些。
水冰汐被他这样一说,脸上微热,这才想起一路走来自己似乎也对他用了太多的心思,当下只得微微一笑,走到另一侧取下配剑道:“追兵马上就到,你有这心力调侃我,不妨用心想想我们从哪里出去!”一句话算是及时掩去了眼前莫名的尴尬。
夏侯君晟闻言回过神来,手中突然冷去的温度让他略有不快,当下冷哼道:“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原来女人变脸也是如此之快的!刚才地厅不是还与寡人肌肤相亲的么?怎么这会儿倒清高起来了?”
“胡说!我什么时候清高来着?”
水冰汐听他说到肌肤之亲,蓦然间想起刚才地厅中两人十指相扣的暧昧,脸上再次烧得通红。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尴尬的笑了笑,伸手撕下裙边,踮起脚尖为夏侯君晟包扎伤口。
反正这一路走来他们两个相依偎为命的时候太多,真要讲肌肤之亲,恐怕早就已经不只是手牵手。背过抱过牵手过,脱过衣服喷过脸,所幸这天耀民风尚算开放,不然水冰汐都不知该怎么面对了。
“一边去!寡人又不是缺胳膊断腿!”夏侯君晟一时也不知道在生气个什么,扯过水冰汐手里的丝缎,粗鲁的将她推在一边。
水冰汐愕然:“没有缺么?”清冷的双眼淡定的看着夏侯君晟,心里万分好奇他将会怎样应用一只手将自己的伤口包扎。
“你……”夏侯君晟算是被打败了,左手胡乱裹了两下,狠狠的将丝缎扔到地上,生硬道:“刚才地厅中的时候,你盯着司寇瑾瑜看什么?他比我好看么?”话一出口,立觉不对劲,当下默默的转过身去,表情极为的淡定。
“……”水冰汐微愣,想了想,走过去将白绫捡起来,玉手一扬缠住夏侯君晟伤口迅速打了个结,其速度之快让夏侯君晟看得气伤,心中蓦然想起那夜他为水冰汐包扎伤口时弄出来的斑驳粽子,忽然间就读懂了水冰汐当时那种表情的含义。
“眼前情势危险,我没办法为你配备解药,这里很快就会有人来,我们先找个地方逼毒!”水冰汐道,似乎没听到夏侯君晟哪一句味道十足的质问,淡定的包好伤口直起身来,回头认真打量室内布局。
这间密室与下面的地厅相连,地厅的顶端即是密室的底部。当这里的人把敌人引入密室中央的几块方砖之上的时候,机关打开,方砖载着人一起落入地厅,由等在那里的侍卫负责抓捕,待一切完工之后,机关再次启动,将地砖带回原地,覆盖原有的一切痕迹。如此设计,本是极为精巧,只是用在夏侯君晟身上就显得多余了。
水冰汐大致的扫了一遍密室,忽地水眸微眯,看向密室中一个黑暗的角落冷冷道:“什么人?出来!”话声甫毕,一掌扫出,冰寒凌厉的劲气携着破天之力暴掠向其中一道黑影。
“砰!”劲气飞散,光罩爆破,虚空中有一道黑芒掠出,直将那冰寒冷意生生斩断。紧接着,虚空水冰汐只听身后阴恻恻一声怪笑,心中一惊猛然回过身来,但见满室阴风拂动,帘幕低垂,四下除了自己与夏侯君晟二人之外并无他人。
“不用找了!”夏侯君晟道,挺拔身躯昂然而立,双手背负神定气闲。
“早知道你在这里,何必装神弄鬼?”
夏侯君晟后面一句话,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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