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做事,本坊主自然会保你周全。不过这宫廷这么大,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本坊主也怕鞭长莫及,希望你自己也多注意!”
“知道了,坊主!”素月梅还能说什么呢,能离开鸣翠坊对她就是一种希望,眼看着自己可以抓住这个机会,她又怎么可能放弃呢?
就算宫廷现在是狼豺虎豹之窝,她此刻也会全力奔去,因为鸣翠坊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阴暗了。
“本坊主该交代的已经交代了,你且退下吧,至于选拔赛的安排,司徒那边会告诉你!”
“恩!”苏月梅点了点头这才离去。
回到别院,苏月梅摸了摸脖子间的舞女之星,她觉得昨日就像是一场梦一般。一直以为在这鸣翠坊会待上很久,想不到过几天就要离开,心里却又有些不舍。
可是鸣翠坊明明就是她最讨厌的地方,可是为什么会凭空生出这样的想法,或许是因为待的久了,有些恋旧了。
“想什么呢?”此时,赫连澈突然出现在别院,和平日一样,他照旧戴上了黑色的面罩。
“你怎么来了,现在可是白天?”苏月梅不觉诧异。
“怎么了,白天我就不可以来了吗?”赫连澈笑着望向苏月梅,当看到她眼角边那朵紫金色的梅花,不觉想要伸手去摸。
本来奇怪这个男人每次出现都要带着面罩,而此刻又见他伸手向着自己摸来,苏月梅下意识地后退,然后警惕道:“喂,你想干什么?”
“你的眼角,什么时候多了一朵梅花?”赫连澈不觉纳闷。
“让你管?”苏月梅说着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却并未回答他。
“我不管行了吧,不过你眼角的这朵梅花确实好看,看上去有特色的多了。”见赫连澈也这么说,苏月梅不觉想起了窦月娥的话,于是下意识地问道:“难道你也觉得绣上这朵梅花会显得有特色一点?”
“当然了,画龙点睛之笔!”赫连澈说着做到一边的假山上,双手抱膝,他想肯定是窦月娥绣的,不过这次她绣的真得很不错。
“可是,我怎么觉得怪怪的。”说着苏月梅叹了口气,她看了看晴朗的天空,随即问道:“澈,我就要离开鸣翠坊了,你以后都见不到我了。”
“是吗?你要去哪里呢?”赫连澈故意问道。
“宫廷,另外一个鸟笼!”苏月梅不觉低头说道。
“鸟笼?你居然把宫廷比作鸟笼,要是当今皇上知道了,估计要把你关进大牢里去了。”赫连澈不觉笑道。
原来以为这个女人会和其他女人一般期盼着去宫廷,想不到她竟然是这种想法,倒是奇怪,难道她就不喜欢荣华富贵,不期盼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吗?赫连澈不觉好奇。
“一入宫门深似海,你听说过吗?”苏月梅扭头问道。
“没有!”赫连澈摇了摇头。
“孤落寡闻,哼!”苏月梅白了他一眼,随即又低下头,摇晃起自己的双腿来。
呵呵!赫连澈不觉又下意识地一笑,说来别人不知道,他这个亡国之子又怎么会不晓得。
一入宫门深似海,只怕比海更深吧?眼前的这个女子只晓得这句话而已,而当她真正进入宫门以后,才会深切体会到这宫门到底有多深,深到要将她整个淹没,无力反抗。
不过这些他不会直接告诉苏月梅的,有时候让一个人亲身去经历,远比口头上去告诉她来得更真切一些。
“怎么不说话?”好半天看到赫连澈没有说话,苏月梅不由问道。
“你想让我说什么?”赫连澈反问道。
“切,爱说不说。”苏月梅撇了撇嘴,别过脸去,不过心底却似乎生出一种莫名的遗憾来。
想来以后自己离开鸣翠坊,应该就见不到这个家伙了吧,虽然他看起来有些小可恶,不过也挺可爱的。
“放心吧,不管你去哪里,都可以看到我。”赫连澈看了看苏月梅,突然说道。
“恩?”没想到赫连澈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苏月梅不觉愣了,下意识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只要你想见我,我就会出现在你面前!”赫连澈的眼神深邃地望向苏月梅,说得极为动情。
“你在胡说什么,谁想见到你呀?哼,可笑!”听到赫连澈那么说,苏月梅故作不屑的扭转头,心里头却莫名有股喜悦产生,汩汩的,如泉水一般慢慢涌满整个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