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喜婆为难道:“王爷,这不合规矩吧?”
南宫瑾冷漠的扫了她一眼,吓得她双腿一颤。
南宫瑾不再说话,一个人推门进入,然后将门关上,把她们全部隔绝在外。
喜婆无奈,可闲王刚才的眼神实在太过冰冷,她不敢多言。
夏晴此次的陪嫁丫环只带了两个,一个是白芷,一个便是冒牌丫环古皓然。但宁欣却足足带了九个陪嫁丫环,还有一个贴身女护卫,一共十人,寓意十全十美。
丫环们交头接耳道:“王爷不让我们进去,可是怕我们影响他们说悄悄话?”
“乱讲,小心公主打断你的腿!我猜,王爷是迫不及待的掀开公主的盖头看看,怕我们打扰……”
新房内,南宫瑾冷眼凝视着端坐在床上的女子,许久不发一言。
宁欣静静端坐在床上,头上戴着红盖头,心情颇有些紧张忐忑。她此次来庆国和亲自然是肩负着使命而来,但南宫瑾,却是她真心看上的男子。之前他尚不能行走时,她便觉得他非同一般,深藏不露,待他完全正常之后,她更觉得自己慧眼识珠,这男子果真非同凡人。在她眼里,只有南宫瑾这样的男子,能够配得上自己。
所以,虽然此桩婚事掺杂了很多利益因素,虽然南宫瑾当众对夏晴表露出倾心之情,但她还是毅然而然的嫁了。
宁欣是一个无比自信的女人,她相信,凭借她的才华和魅力,南宫瑾迟早会迷上她,为她倾倒。夏晴算什么?不过是有点小特别罢了,南宫瑾的人和心迟早都属于自己一个人。
宁欣还是一个很有野心的女人,她不止要南宫瑾的人和心,她还要助他登上皇位,而她则要做庆国皇后。
等了许久,终于等到南宫瑾进门,宁欣头微低,等着他走近自己,为自己掀起红盖头,哪只他自从进门口便沉默的站在房门处,未曾向她走近一步。
许久后,宁欣终于受不了这沉默,轻轻唤了一声:“王爷?”
南宫瑾没有答应,却终于迈开脚步,走到桌旁,端起桌上的酒杯,淡淡的开口道:“盖头,你自己掀开吧。”
宁欣心里咯噔一声,问道:“王爷这是何意?”
南宫瑾伸长手臂,缓缓的将手中的酒杯倒转,清澈的酒液缓缓流下,滴落在地,散发出浓郁的酒香。
这是他们的交杯酒。
宁欣再也无法忍受,一把扯下红盖头,抬起一张娇艳若花的俏脸看向他,眼中饱含质问之色。
“这是你自找的!”南宫瑾深邃的眼眸凝望着她,一字一句的说,“你既喜欢这闲王正妃之位,便好好的守着。除了这个位置,我什么也不会给你!”,
南宫瑾说完后转身离去,出门后,冷眼扫了周围的丫环们一眼,大步流星而去。
丫环们急忙涌入新房,只见宁欣坐在床上一脸忿色,桌上一只酒杯是空的,另一只则是满的。
喜婆惊讶道:“公主,你和王爷没喝交杯酒吗?”
“都出去!”宁欣冷冷的说。
宁欣极少发怒,她在众人面前似乎永远都是一副温和秀雅的样子,但是这些贴身伺候她的人清楚,公主发起怒来,比谁都可怕。她们当下不敢多发一言,纷纷出去。
南宫瑾独自来到夏晴门外,发现她门口只有一个喜婆守着,他将她打发走,推开了房门。
夏晴刚才本在全心练功,谁知忽然听到南宫瑾对喜婆说话,她暗叫不好,急忙收功躺在床上,盖上被子,装作已经睡着的样子。
南宫瑾本以为夏晴会和宁欣一样身穿嫁衣,戴着红盖头,坐在床头等他,谁知进门后看到的情景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红盖头和嫁衣被随意扔在桌子上,夏晴则已躺下,被子蒙着头,呼呼大睡,口中竟然还发出打鼾的声音。再看桌上准备好的交杯酒,两只酒杯此刻都已经空了,盘子里的甜点也被扫荡一空。
这女人,她竟然自己掀开盖头,脱下嫁衣,还一个人喝干了交杯酒,吃掉了喜庆点心,然后不等他这个新郎,就开始呼呼大睡?她到底有没有当新娘的自觉?
“你真的睡了?”南宫瑾沉声问。
“呼呼……”夏晴努力打鼾中。
南宫瑾怒极反笑,“别装了,你睡觉从来不打鼾的!”
“你怎么知道?”夏晴从被窝中钻出脑袋,转念一想,愤声道,“你偷窥过我睡觉?色胚,流氓!”
若不是偷窥过她睡觉,怎会知道她从不打鼾?
南宫瑾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一步一步朝床边走去,一身红衣在烛火映衬下竟透出几丝妖艳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