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
朱老鬼闻听,当即吆喝着干苦力的“腿子”和“下苦”,取下随身携带装备,依照先祖的指点,定好了方位后,便开始抡圆了膀子打盗洞。在挖洞的空档,朱老鬼还不忘了和我的先祖讨价还价。
“晏掌门,你看老朽这一把胡须,唉!干完这一遭,老朽便打算偃旗息鼓,不再出来巡山倒斗了。”
“您看之前咱们定下的规矩,能不能改改!这墓里的生玩,咱就不五五分了,三七开如何?您就当发了回善心,给老头子我捐点棺材本钱!”
先祖看了一眼朱老鬼,面部表情显然有些不悦,对他回道:“朱爷,您话要是这么说,可就有点不地道了!支锅的分子钱,我可一个大子都没少出,这生玩,凭啥要少分两成呢?”
“再说了,这兵荒马乱的年头儿,若是能有个正经营生,安安分分的赚上几个糊口的银锭子,谁愿意跑到这和死人讨饭吃!”
“呵,晏掌门说笑了,谁不知道晏掌门家大业大,除去给人卜卦看风水的副业不算,哪儿个夫子刚出锅的生玩,敢不经晏掌门之手!”
“这一进一出的功夫,赚来的银锭子,都够老朽半辈子的倒斗收成了,也不至于真的在乎这一锅的得失吧!”
“朱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赵某人愚钝,可有些听不大懂啊!难不成您老改了主意,是想独吞?”
“哼!岂敢,岂敢!”
先祖见朱老鬼脸色铁青有些难看,当下里也有些忌讳!这倒斗分赃不均,大打出手的比比皆是,闹出几个人命案子,自然也是家常便饭!
可如今他的身份地位不同,若是真在这一锅上马失前蹄,那一旦传出去,他辛苦积攒来的信誉,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所以先祖巧妙地转了下话锋,对朱老鬼回道:“额儿,这样吧朱爷!既然您老开了金口,我赵晏初也不能不买您的面子。等一会到了墓里,若真有好东西,我先记着您挑,挑剩下的归我,如何?”
还没等朱老鬼搭话,那盗洞里便传来了下苦的喊声:“晏掌门,朱爷!前头儿可能挖到墓墙了,你们赶紧给下来看看吧!”
先祖闻听,当先一弯腰进了盗洞。朱老鬼紧随其后,一把拽住先祖说道:“晏掌门一言九鼎,方才所说之言,可不能反悔!”
“哼儿,瞧您这话说的!我赵晏初说话,从不食言!”
先祖说完,便挫了下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朱老鬼一抱拳,借路一猫腰,便朝着盗洞深处走去。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打盗洞的下苦身边。先祖上前摸了摸幕墙,随后取出一根探钎,在石壁上敲了敲,发出来的是非常沉闷的响声。
他又用手仔细的摸了摸,感觉很不对劲,这眼前的石壁,不大像是墓墙。
先祖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只说了一个字:“凿”。
“凿?”
朱老鬼听完,连忙上前拦住下苦问道:“墓室年代尚不清楚,县志里记载的也非常模糊,贸然开凿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况且这幕墙石壁坚硬无比,这要是凿的话,那得凿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