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楠珺已顾不上问这个白痴的问题了,因为某人在她耳边为马儿打抱不平:“让你来骑马,不是让你来虐马的。”
污蔑!简直是赤|裸|裸地污蔑!
楠珺不服,不顾恐惧,身子扭动了几下抗议:“我没有!是它在挑衅我!”
身后的人哑然失笑。
“放我下去!我要找它算账!”明明是生某人的气,却愣要把气撒到那匹马身上,这迷之转移点也是没谁了。
胤禛不理,扬鞭挥在马身上,马儿猛地奔跑起来,吓得楠珺赶紧闭嘴。
风从脸上刮过,有了前两次的经验,这一次她死死地抓住马鞍头,尽最大可能不让自己身子靠在胤禛身上。
她想证明:我也是有傲气的!
可世上偏偏有很多人,傲气常有,傲骨不常有,在某人炫耀马技之下,还是乖乖地抵上了人家的胸膛。
那颗小心脏啊,正噗嗤噗嗤跳得厉害呢。
胤禛见她终于服软,这才缓缓开口道:“原本想教你骑马的,可现在只能共乘一骑了。”
楠珺嗤之以鼻,教骑马?马骑她还差不多。
诶?眼前的路非常平坦,哪有他说的什么不平啊!莫非……
“四爷,您是骗我的吧,前面根本就没有什么湖。”
胤禛微微拉了下缰绳,放慢了马速。他低下头埋入她的脖颈间,轻声道:“对,就是骗你的。”
楠珺别过头,与他保持一定的微弱的距离:“那您带我出来到底干嘛来了?”
“郊游。”
“我不信。”目的太单纯,她确实不敢相信。
“不信?那好,你自找的。”
“呃……啊……”
随着一声惊呼,胤禛将她架起来调了个个,当她再次落到马鞍上时,胤禛那张镇定略带神秘的脸却呈现在她眼前。
这……不是那次幻想过最不可能的坐姿么?
还没得及神游,面对面坐的人便压了过来。她没有抓的东西,只有本能抓紧胤禛的腰带。
这正合某人之意。
他一手拉紧缰绳,一手搂紧她的腰,嘴角一挑,轻车熟路地覆上了她的嘴唇。
某人像是被施了法术定住了一般。
马上就知道……原来是这个意思……怎么就忘记了他一语双关的属性了呢?
悔不当初啊!早知道不就不问此行的目的了,单纯的郊游多好!
那*辣的吻在马儿轻微的颠簸之下,如雨点一般密密地落到她的嘴唇上,颠一次,贴紧一次,仿佛那吻是随着马儿奔跑的节奏而来。
虽然以前被某人墙咚过,地咚过,甚至床咚过,但是这种技艺高超的马咚简直想都没想过。
此时的她不能说恐惧,不能说慌乱,因为她的心早飞到云霄天外,已经忘记害怕这回事了。
这种感觉……很劲爆啊!比钻小树林还刺激啊……
这*劲爆的马咚已不能描述细节,因为根本没细节可描述啊,刺激的同时,楠珺唯一感到不爽的是,撞得牙疼。
呃,想马咚,得练就一副铁齿铜牙才可以。
兴许胤禛的牙齿也不能承受这种有节奏的撞击,他深深地吻了一下之后,便离开了她的嘴唇,但仍是俯身压着她。
他双眼非常镇定,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定定地看着目眩神迷的楠珺,用着一腔极富磁性极有诱惑力的声音问道:“这个目的喜欢么?”
楠珺羞涩不已,嗔道:“臭……流氓。”
忽而想起之前他说的“不会做薄幸锦衣郎,只做臭流氓”,现在不正是给他下此定论来“欺负”自己的么?本想改口换个什么词儿来形容,却已经来不及了。
她赶紧转移话题:“四爷,您不看路么?当心迷路了。”
马虽走得慢,但颠簸仍是存在,胤禛压在她身上,每颠一次,两人的身体就贴紧一次,虽然他没有顺其自然做接下来该做的事,但这种身体的接触已经让楠珺想入非非了。
胤禛浅浅一笑:“嗯,迷路就迷路吧,反正我这里早就迷路了。”
他搂着她的那只手抓起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心口处,楠珺半晌才反应过来,忽觉窒息。
胤禛再次凑近她:“我忽然很喜欢‘臭流氓’这个称呼,我不介意再流氓一次……”
一切都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