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格格自己不能生养就想着害别人的孩子,有本事自己生去,别瞧着别人的儿子眼红。”
楠珺猜测,这是小善精修过的语言,原话估计不堪入耳,什么不会下蛋的鸡啊诸如此类。好,就这精修过的话也够她喝一壶。四爷,今日就要再坑你一次,反正也是替你提前整顿下后宫的风气啦……
她凑近小善,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阵,小善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
晚饭过后,胤禛踏着暮色悄悄潜回了书房。楠珺不禁好笑,在自己府中,也跟做贼似的。
“青卓呢?”胤禛一进门,便发现屋子里没有人。
“四爷,您再不回来,这府里估计快易主了。”楠珺敛住笑意故作正经道。
胤禛正要拿起桌上的茶杯准备一饮而尽,听罢,手中顿了顿,道:“嗯?”
“今天有很多人想看您。”楠珺故作神秘道,“青卓格格嘛,咳疾犯了,这会儿在清晖室休息呢!”
“小善呢?”
“不知道,我也刚睡醒。”
“嗯。”胤禛斜睨了她一眼,“适才你说今日有很多人想来看我,什么人?”
“您的侧福晋喽!她带着一群丫鬟来书房杀了个回马枪。”
胤禛拿着茶杯的手一顿,侧头看向楠珺,似乎要在她脸上找一些这话中的蛛丝马迹。
“四爷,您别看了,今日侧福晋带着人来,差点把书房给掀了,小善也挨了她一巴掌呢!”楠珺觉得胤禛的眼神不怀好意,非常“自觉”地如实招供。
她见胤禛的眼神越来越凌厉,又忙道:“您放心,她没有进来,就在那里跪了一阵,就走了。她一直认为床上躺的是您,抱歉哦,四爷,一不小心假冒了您一下下。”
“到底什么事?”胤禛的眼神没有刚才的凌厉了,只是语气仍是不善。
楠珺装糊涂道:“侧福晋杀进来时,我只吓得哆嗦,哪还敢打听什么事啊!不过我捂在被子里隐约听到什么‘莲子羹’啊,‘孩子’啊,‘不会下蛋的鸡’这些。我还觉得纳闷,侧福晋想吃鸡想吃蛋,上厨房去拿啊,干嘛跑到书房来。”
她被自己恶心到了。
胤禛眉头紧蹙,脸色越来越冷。楠珺正等着看一场惊天动地的豪宅春晚大戏呢!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小善此刻神色匆忙地跑了进来,看到胤禛坐在桌边,先是一愣,然后扯着嗓子大叫道:“贝勒爷,不好了,福晋适才因悲伤过度晕过去了。”
胤禛一下站起来正欲出去,却又坐了下来,估计是想到自己此时正是“病重不能下床”吧。
“到底怎么回事?”也对,自家媳妇儿晕倒了,紧张一下是最正常不过的。
小善不经意间瞄了楠珺一眼,她忙向他使眼色。小善定了定神,带着急速的语气道:“今日傍晚,侧福晋带人到清晖室大闹一番,随后又带着人来了这儿,奴才听来,侧福晋认为弘时少爷吃的莲子羹被青卓格格动了手脚才导致发热出红疹。”
“这与福晋晕倒有什么关系?”
喂,四爷,这是前情提要好不好。
“她在这里骂了一阵,还踢了格格一脚,后来珺姐扮作您扔了个茶杯,才将她唬走了。”
胤禛回头瞪了楠珺一眼,吓得她鼻子嘴巴全缩进了被子。
“她骂了些什么?”
“奴才不敢说。”
“嗯?”胤禛双眉一挑,平淡的脸上分明有一股杀气。
“侧福晋说有些人因为自己不能生养,便想着方儿的去害她的孩子,有本事自己生,别看着别人的孩子眼红。”
楠珺心里那个赞啊,小善,有前途。
果然,胤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半晌,才道:“她是在这儿说的么?”
小善应道:“侧福晋在清晖室说的,当时有很多人在,都听到了,而且,她……说的比奴才转述的更加难听呢!”
“竹喧在照顾青卓么?”
小善点点头。
“将渔舟叫来,齐欢身边今日去了清晖室的丫鬟随便给我找一个来,再去将福晋身边的青岱叫来。”
小善应了声便去了。
楠珺偷笑:哟,老虎终于要发威了呢!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