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调侃:“四爷惩罚的方式也很特别。”
深秋季节,又被淋了一盆的水,全身湿漉漉的,楠珺感到浑身发冷,她顺势站了起来,在凳子上坐下,双手抱着双臂不停地发抖。
胤禛转身过去拿起几案上的朝服走向楠珺,淡然地说道:“将外衣脱掉。”
他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却让楠珺心头一震,什么?叫我脱衣服?!不会是早有这样的想法才把我逼到那盆水旁边再看我出丑的吧?
她瞪着双眼,可了劲的摇头,一万个拒绝。
胤禛将朝服放在桌上,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好吧,你不肯脱,那本爷就这个样子出去叫人进来了?”说着,开始慢慢走向门口。
这个样子?哪个样子?楠珺抬头一看,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他穿的可是一件中衣啊,就这样走出去,啊啊啊啊啊,肯定所有人该以为是我接完客起不了身了。
“等一下!”这人太无耻了,楠珺面对他真是束手无策。
她虽然把胤禛叫住了,但仍没有要脱衣服的意思。
胤禛回头笑道:“沈掌柜是想这个样子出去么?”
楠珺暗想:这个样子出去有问题么?
胤禛见楠珺摸不着头脑,故意轻咳了两声,道:“这房内不知得有多大动静才能让沈掌柜浑身湿透啊!”
“我这不就是打翻了一盆水么?”
胤禛侧头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谁信呢?”
顿了顿,又道:“不要试图穿着本爷的朝服出去,兴许那效果比浑身湿透还好。”
当明白了胤禛话里的意思后,楠珺已是无力望天。这人太特么腹黑阴险了,每一步都算得太准了。
不过她仍有一丝倔强,不服道:“难道小女子就没有第三条路了么?我就不脱,等着它慢慢干呗。”
她也是嘴上干硬,其实嘴唇已经冷得发紫了。
“嗯,这条路也可以,你不脱,只有本爷代劳了。”说完,真的伸手过来剥楠珺的衣服,吓得她低低惊叫一声起身向后退去。
这人来真的呀!这屁大点地方,逃不过他的魔爪,难道今天真的要破戒?
“过来。”
“不要!”
“过来。”
“不要!”
“别过来。”
“不要。”
呸,又掉进去了。
胤禛满意地上前一把将她拉到身边按在凳子上坐下,又开始动手去脱她的外衣。
“不要动,还是我自己来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只有第二次祈祷胤禛是正人君子了。
慢慢吞吞地脱掉了外衣,露出里面月白色的中衣,楠珺已羞得伏在桌子上,生怕被胤禛看到一些不该不能看的地方。胤禛拿起朝服温柔地给她披上。那朝服是春秋服,做得很厚实,楠珺披在身上顿时觉得暖和了不少。
接着,胤禛捡起地上的铜盆放好,再拿过帕子拧干水,居然给楠珺擦起头发来。
这是楠珺今天之内第二次僵住了,这人……是吃错药了么?
“呃,就不麻烦四爷了。那个,被子在那边第二个箱子里,四爷去拿出来再睡一会儿吧。我一会儿就好了。”她意图去夺过帕子,谁知胤禛捏得死死的,任凭她怎么拽都拽不下来。
说实话,楠珺有点忘乎所以了,未来的雍正帝诶,给自己擦头发,好好的待遇哦,这又将是一个传奇。诶,奇怪,没有被子自己不会找啊,非要等着我来了再问,是不是傻?
“等一下。”胤禛终于撒了手,走向楠珺所指的那个箱子,拿出被子竟然朝这边走来。
“四爷,你干什么?”胤禛今天的举动实在让她大惑不解。
“别说话。”胤禛将手中的被子一股脑地披在了她的身上。
身上越来越重的暖意让楠珺心头一热,脑子进水地说道:“对呀,四爷,我披一条被子出去就没人能认出我了呀。”
原本胤禛还满脸的温柔,这时也由晴转阴。他铁青着一张脸,淡漠地道:“原来沈掌柜喜欢做一些掩耳盗铃的事。”
哎,这又不知是一语几关了。
接下来,楠珺就任由自己变成胤禛手中的木偶任他摆布。
当头发擦得差不多时,胤禛自鸣得意地说:“为了保住本爷的清白,就要委屈沈掌柜在这里等着衣服干了才能离开。原本打算今日前往年府让沈掌柜给本爷做桂花糕,看来将有一场病等着沈掌柜,那就改日再去吧。还有,本爷的朝服贡献给沈掌柜御寒,现在弄湿了,沈掌柜是不是应当将它洗净烘干后给本爷送到府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