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痛苦,是笑脸的背后,流着不为人知的眼泪,那些假装的坚强,让我们在人群中挺立,殊不晓人潮散去,高贵与尊严随之在落寞中訇然倒地,唯有一地碎片,拼凑成内心的孤独。痛苦久了才发现,它原是氤氲我们人生的美酒,只有穿越时光的酿造,才能扑发出甘醇的馨香。无痛不快,无苦何甜,人生概莫如此。
那些能找回的东西,从没丢失过;那些丢失了的东西,或许从未真正拥有过。唐江召也常常告诫自己不要触及那些已经愈合的伤痕,不止一次的提醒自己会很痛很痛。这么多年了,也该放下了,释怀了。可是他真的能放下吗?他终生难忘,纵然会勾起回忆的伤感,纵然会碰撞脆弱的心灵,也会毫不退缩,因为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带给别人的影响也是独一无二的,所以最后留下的也是弥足珍贵的,不是想忘就能忘,想放就放。或许它只是以另一种方式存在着罢了,亦或者它潜入了你内心更深的地方。终究会有那么一天,不小心被什么东西触碰到。然后它便会一发不可收拾的、如潮涌般涌上你的心头,把你弄得伤痕累累、疲惫不堪。
忧伤总是来得如此的突然,毫无防备。唐江召也在极力的阻碍忧伤的蔓延,希望不要感受心脏难过的感觉。可是他的的眼角终究还是溢出了泪水,晶莹剔透,顺着黝黑消瘦的脸颊轻轻的滑落。这是一种由内到外的冰凉,一种痛彻心扉、极尽酸楚的感觉。或许每个人的灵魂深处都是孤独寂寞的,所以人们才会试图在人群中寻找温暖。最终的最终,终究还是会只剩下自己。无论哭或笑,悲伤或快乐,一场又一场的游戏。
“啪”唐江召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和打火机,然后自然而然的点着一支烟,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其实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或许香烟真的能满足他吧!烟在那布满老茧的指尖燃烧,是那么的悠然,那么的神秘,那么的淡定,那么的从容。甚至有点儿深邃,有点儿慵懒,有点儿迷情。烟雾缓缓上升,就像历史的画卷慢慢展开,等待着他的深思和肯定。就像是许许多多的问号,需要他去斟酌、判断。
一支烟抽完,唐江召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一地的烟头安静地躺在地上,证明曾有人来过,曾有人在这里驻足深思。唐江召现在是中尉,好歹也算是个军官了。他闲来无事,也不想回宿舍,不想看到战士们想家难过的场面,所以只好继续漫无目的的到处闲走。不知不觉中他便走到了岗哨那里,他看了看战士在黑夜冷风中站岗的画面。战士笔直的站在风中,任凭刺骨的寒风怎么吹打着他脸庞,他都不动摇半分,仿佛他已与周围融为了一体,显得那么庄严肃穆。
唐江召看到这一幕赶紧加快脚步走上去,只是还没靠近,就被战士拦下来了:“站住,你是谁?大半夜不在宿舍过年,到这里干什么?赶紧回去吧,不然一会儿班长们知道了你就完了。你走吧,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唐江召听到士兵把他拦下,瞬间就愣了一下,然后他听到士兵后面的话就是真的愣住了、感动了。所有人都在宿舍过年,他却一个人在寒风中站岗。其实他也想过年,他也怕严寒,但是他有他自己的使命,所以他义不容辞的来了。从他的话语间没有一丝不甘和伤感,还想着纪律还想着替唐江召这个所谓的违反纪律的人保密。
原来那个士兵是把唐江召当作了准备翻墙出去偷偷采购的士兵,所以他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唐江召摇摇头笑了笑走上去说:“好了,没事,是我!”
“排长”那个战士等唐江召走近了才发现是排长,所以赶紧敬礼打报告。
唐江召大手一挥说:“好了,没事,不用这样。”
“是”士兵又习惯性的一个立定然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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