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伦贝尔草原的夜晚平和宁谧。
月亮如同一只温暖的手轻抚着大地的绒毛,呵护着它进入梦乡。
偶有几只苍狼在丘陵起伏的天际线上穿越,矫健的剪影在天边留下一道闪电。
嗡嗡的震颤从远方传来。
草原像是受惊一般,野草战栗,形成恐惧的波浪向一片营地荡漾而去。
布日古德正在自己的蒙古包中酣睡,他赤裸的宽厚的胸肌上趴着一个从大都买来的江南女子,娇柔可爱,温婉多情,让他欲罢不能。
震颤越来越猛烈,青草像是知道死亡临近,用尽最后的力气,用近乎集体狂欢似的方式疯狂的抖动着身体,它们要向世界展示着自己最后的舞姿,直到被铁蹄碾碎在烂泥里。
布日古德猛的从梦中惊醒,他是草原上最优秀的战士,在马背上翱翔的雄鹰,自然知道这股震颤由何而成。
他甚至来不及穿衣服,几乎赤裸着抄起了弓箭和弯刀冲出了帐篷。
从这密集的震颤中就可以判断,正有一只庞大的马队,向自己的领地狂奔而来。
远处乌黑的潮涌证实了他的判断,现在的时辰,绝对不是好友。
“敌袭!防御!”
他用一声警戒想世界做了挥别,然后被破空而至的长枪刺穿了胸口,死死的钉在帐篷前。
没有冲杀的声音,没有战马的嘶鸣。
只有更加急促激烈的马蹄声如风暴一般侵略而来。
一阵火箭落在帐篷上,布日古德的营顷刻之间地火光冲天。
那些陆续冲出帐篷迎敌的部落战士,以最快的速度开弓放箭,试图拖缓敌人的脚步。
另一部分人则抄起弯刀,准备跨上战马将进犯的敌人尽数屠杀。
但是,敌人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的机会,骑兵像是一台绞肉机似的吞噬掉部落营地。
弯刀,铁锤,箭矢,长枪,这些武器发挥着最原始的功能,肆意杀戮。
血肉、尸骨,死亡的气息如闪电一样笼罩部落。
女人和孩子哭喊嘶吼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割裂夜晚的宁静。
天际线上,苍狼的剪影停在那里,似乎在凝视着部落,似乎在等待分上一杯羹。
……
混战之中,一匹乌骓马肆意翻腾,左右冲杀,如入无人之境。
马上的将领身材魁伟,掌中一把大号斩马刀在惨淡的月光下闪耀着冷光,每一次的挥舞都会在夜空中带起一股血浪。
嗖~
希律律~
不知道哪里射来一支狼牙箭,正中乌骓马的眼睛。
乌骓马疼痛难忍,前蹄飞扬。
马上的将领努力控制住它。
乌骓马两个蹄子轰然落下,踏碎了一名鸣鼓展示的胸腔,脚下一滑,侧身摔了下去。
将领急忙双脚脱蹬奋力一跳,两脚在马背上一点腾身而起。
“哈啊!!!”他一声暴喝,手中的斩马刀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闪电,以上势下霹在一名部落战士的脑袋上。
咔嚓一声。
这一刀力有千钧,锋利的刀刃砍透了颅骨。
部落战士顷刻毙命。
将领想要撤手,却发现宽厚雪白的刀刃已经选入脑袋大半,卡在了骨头缝里。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
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侧翼突然杀出一个敌人,嘶吼着挥舞手锤冲了过来。
将领撒手向一边滚去,顺势从地上捡起一把弯刀砍刀了敌人的腿上,而后趁着对方倒下,一刀将敌人的脑袋砍掉。
将领把手中的刀一顺,徒步加入战团。
他是江湖人,马下的杀人功夫,比马上更厉害。
弯刀似狂风暴雨,席卷着周围敌人的性命。
半个时辰,布日古德的部落被屠杀殆尽。
将领把手中卷刃的弯刀扔在地上,随手撤了敌人的一面旗子把手上的血擦干净,转身来到布日古德的身边,捡起尸体旁边的那张弓。
“好弓!好弓!”他拉下面纱,嘴里赞叹着,对宝弓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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