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上俘虏们咒骂伯言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不休无奈的摇了摇头。
脱脱以为他有什么心事,便问:“不休兄为何摇头叹息?”
不休指着城头对脱脱说:“这算什么呢?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还是落井下石呢?”
脱脱思索片刻道回答道:“自古成王败寇,成王者视其代天行道,故必言败者失之;落败者慨叹命运不公,故有落井之叹。一切不过是说辞罢了,不休兄何必在意。“
不休笑道:”若是天下一统,没有成败之分,你我也能少一丝忧虑~“
脱脱道:”然也。“
不休指了指城头,试探着问脱脱:“那咱们….?“他终究不是政客,叔侄相残总是残酷。
脱脱却毫不在意:”去落井下石又何妨~“他终究是政客,即为政敌,便不能带有丝毫的感情。
不休笑对唐其势道:“主将先请~”
三人相顾大笑,闲庭信步登上城头,一副游山玩水的闲情逸致。
......
“将军,没有!”
“将军,这边也没有!”
王铁胆的额头上沁出一层豆粒大小的汗珠子。
他已经把关口里里外外的搜了两三遍,可是根本没有发现伯言的人影。
“再搜!我就不相信,伯言老贼还能插着翅膀跑了!”
不休三人正巧来到他身边,脱脱问:“铁胆,谁跑了?”
王铁胆不敢隐瞒:“大人,是伯言不见了。”
不休一皱眉,脱脱和唐其势一愣。
王铁胆赶紧说:“大人放心,我已经派人加紧搜索了,这里已经被围城了铁桶,他肯定跑不了!”
不休说:“可曾审讯过俘虏?”
王铁胆说:“回大师,俘虏只知伯言在箭楼,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不休觉得,伯言已经逃走了。
脱脱目光四下搜索,眼光一闪,在俘虏里看到一个人影,他用手一指:“桑杰,把他揪出来!”
桑杰大师把降魔杵一晃,迈步走进俘虏人群,伸手将一个低头躲避的人拎了出来。
“绍布!很久不见啊!”脱脱盯着那个人冷笑。
绍布急忙跪在地上:“大人饶命…”
“说!伯言呢!”
“丞相…哦不…反贼伯言已经在一个时辰前偷偷出关了!”
“去了哪里?”
“不知道,只是向西北方向去了…”
“你他娘的为啥不早说!”王铁胆气的暴跳如雷,仓啷一下把佩剑抽了出来!
“住手!”脱脱急事呵止住:“此人留下大有用处,先追伯言要紧。”
王副将满面羞愧,居庸关被围困个水泄不通,在这里抓伯言就等于瓮中捉鳖。
不休、唐其势、脱脱三个人特地登上城楼亲自观赏抓捕过程,结果人跑了!
王铁胆跪在地上:“大师,两位大人,末将办事不利,请求责罚!”
唐其势拦下他,说道:“此事怪不得你,困兽犹斗,伯言逃走乃是我虑事不周了。”
不休也宽慰道:“怕什么,一个饿残了的老虎,能跑哪儿去?速速追赶也就是了!”
唐其势下令,派出四千骑兵,分成两路,一路奔龙庆州方向,一路奔怀来方向搜索!
不休道:“咱们三个也别闲着了,我跟龙庆州一路,你们去另一边,咱们靠信鹰联系。”
唐其势和脱脱点头称是,带人往怀来方向追赶不提。
不休出了居庸关,骑在马上,望着眼前起伏的山峦颇为头疼。
他心想:这就是后世的八达岭啊,山势陡峭,沟深林密,要是藏上十几个人,这TM上哪儿找去啊!
刘福通与不休并肩而行,似乎看出来他的心思,便建议道:“山高林密,若是能找几个本地的猎户做向导,或许能够事半功倍。”
不休眼前一亮,心说刘福通果然机敏,马上对带队千户说:“来人,把附近的猎户全都给我找来!”
不到半个时辰,居庸关外登记在册的猎户全被叫了出来。
老老少少二十余人,战战兢兢的来到了不休面前。
刘福通和颜悦色的对众人说:“乡亲们不要害怕,召集大家前来,是要和你们做一桩赚钱的买卖。”
猎户们一听有钱可赚,当即来了兴趣。
刘福通继续说:“叛贼伯言,逃入大山,大军行动多有不便,故此召集各位前来协助官军搜山!当然啦,活不能白干,每天先给二两银子的工钱!除此之外,若有能发现伯言踪迹者,赏金50两!看好了,是金子!不是银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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