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快跑起来怎么说一来一回也得两个时辰,我累的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不过这都不打紧,毕竟人家是我的救命恩人,这点小小要求,怎么说也得办到。
我拿着黑长褂和斗笠跑了过来,对着张瑞阳说,“那,这个给你,赶紧穿上吧?”
张瑞阳披上长褂,带上斗笠对我说,“多谢了。”
我和张瑞阳一边攀谈一边朝镇上走去。
“张兄弟,你怎么知道有人要杀我,还这么及时的跑来救我?”
“哦...没什么,我和黄家人有些交情,再说了,你和周家媳妇的事情在村子里早都议论纷纷,我觉得你有难,出于对黄门弟子的友善,所以才出手相救的。”
“这么说,张兄弟,你也是法师了?”
“哦...略同一二,略同一二。”张瑞阳说。
“这是好事啊,想必你也认识黄姑姑和黄金魁了?”
“知道,但不认识,他们都是黄家后代,我跟黄家人也多年没有来往过了。”
我有些疑惑,但还是笑着对他说,“瞧你说的,你才多大啊?搞得好像你很老似的。看你的模样,也不过二十出头吧?论年岁,你比我还小一点呢,感觉你说话的口气好像饱经风霜似得。”
张瑞阳笑而不语,似乎不想回答,他岔开话题说,“早上我听你在客栈里说的话,你好像要去送周家媳妇啊?”
我微微一笑,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说,“哎...这都是什么事啊,叫你见笑了,周鹤山想弄死我,所以骗我过来,估计冯婉玲还没走呢,这都是个幌子,不提了,不提了。”被张瑞阳一说,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冯婉玲是周鹤山的媳妇,我这个外人殷勤的来回跑,毕竟有失体统。
张瑞阳似乎看出了我的尴尬,笑着摇了摇头说,“姓冯的那个女子已经在路上,正在前往山西,她是一个人雇的马车,女人家受不了颠簸的,我估计走不了多远,待会到镇上,我亲自给李兄挑一匹快马,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赶上去。”
我有些微微感动,我和你张瑞阳非亲非故,因何你又是救我,又是帮我挑马,这么热心,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不得不另我怀疑,我连忙问道,“张兄弟,你为什么对我的事情这么上心,难不成你和那个店小二一样,以为我是洋务派的学生啊?这都是我瞎掰的,你可别信啊?”
“什么洋务土务的,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帮你就是帮自己,给别人留一线生机,日后也就是为自己留一线生机,度尽动劫一线在,截取乾坤续来生。”
我虽然听不明白张瑞阳说的是什么,但我感觉他挺善良,也没有什么恶意,而且内心也很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心里也打算交他这个朋友,我们俩聊得很来,一直有说有笑的走回了镇上,这一路上,和张瑞阳的攀谈,让我觉得他懂得事情很多,看上去虽是二十来岁,但是内心好像已经经历了很多风风雨雨,就像是个通晓万象的沧桑老人。
走到镇上,头箍店的老板牵了一匹马走了过来,在当地,贩卖马匹和牛羊牲畜的地方都被称之为头箍店,那老板就好像知道我们俩要回来一样,牵着马匹就在东曹客栈的大门口等着我们,那老板走过说,“师傅,这是上好的骏马,跑起来四蹄生风,日行百里不在话下,您看怎么样?”
我仔细端详着那匹骏马,那匹马通体雪白,浑身的肌肉很是结实,我记得以前我爸带我参观市里武装部的骑兵,骑兵的战马也不过如此,我喜出望外的对着张瑞阳说,“张兄弟,你说你什么时候备下的这些东西,这叫我怎么好意思啊?”
“张瑞阳捏了捏斗笠,转身朝客栈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背对着我说,”那女子的马车朝东去了,你骑着马赶紧去追,迟了,她就给别人糟蹋了,保重!“
”这...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张某言尽于此,这是她的一线生机,就看你能否截取,言尽于此,告辞!“说完,张瑞阳头也不回,径直走上了客栈的二楼。
我顿时心中不妙,发生了这么多事,既然张瑞阳都这么说了,我顾不得多想,赶紧跨上马,两腿用力一夹马肚,身体前倾,大吼一声,”驾!“骑着快马,朝着东边飞驰而去。
不久后,站在门口的那个头箍店老板突然回了回神,自言自语的说,”诶....我站在这里干嘛?刚刚都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