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家,夜深了,冯婉玲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修饰容貌,她用篦子梳了梳头发,整理者云鬓,镜中倒影甚是迷人,她拿起红纸抿了抿,印红了嘴唇,随后冯婉玲起身整了整衣服,那身红色襦裙是刚换的,颜色亮丽,花纹多彩,而冯婉玲这一举动,坐在旁边床头上的周鹤山看的是清清楚楚。
“婉玲?你这是要做什么?”周鹤山轻声说,此刻他有些吃不准冯婉玲的举动。
冯婉玲背对着他,一声不吭,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埋头整理自己的装束,她的这一举动,进一步刺激了性情急躁的周鹤山。
周鹤山很懊悔,他没想到妻子回家后竟然变得如此的冷漠,至今也没有开口笑过,这令周鹤山十分的担心,他跑过去一把从背后抱起了冯婉玲,紧紧地将脸贴在妻子的脖子上,难过地说,“婉玲!对不起啊!你不要这样对我,你不要这样冷漠,我的心好凉啊!”
冯婉玲呆呆的站着,微微的转过脸,冷冷的说了句,“最凉不过人心,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周鹤山激动地哭了起来,他一把抱起冯婉玲,走到床边,把她压在身下,发狂似的在冯婉玲身上亲吻,冯婉玲没有反抗,依旧一动不动,眼角滑过一行热泪,她闭上了眼睛,似乎有些难过。
周鹤山突然冷静了下来,他看着妻子的眼睛,眼中迸发出一丝愤怒,他咬牙切齿的问道,“你到底闹够了没有!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冯婉玲委屈的强忍着眼中的泪花,哽咽的说道,“鹤山哥,我...我记得小时候,在山西老家,几个大个子欺负我,我害怕的一直哭,是你挺身而出保护我,那时候我就很高兴,我就认定你鹤山哥是可以信赖的男人,是我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可是我没想到,十几年的分别,你早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周鹤山了,现在的你,心胸狭隘,自私猜忌,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拳脚相加,鹤山哥,我冯婉玲是那样不堪的女人吗?”
周鹤山听完,一下子坐了起来,捂着心口,脸上的神情很痛苦,难过的颤抖着。
冯婉玲擦了擦眼泪,起身坐在床边,斜瞪着眼睛,冷冷的说,“你令我,真的很失望,我后悔不听我爹的劝告,非要嫁给你,如今,我自己也觉得自己的选择是错的。”
周鹤山实在是忍无可忍,对着冯婉玲大声吼道,“好啊!....好啊!到底是说出心里话了!是不是那个姓李的混蛋!?”
冯婉玲轻蔑的冲着周鹤山笑了笑,“李大哥是个真正的男人!他比你有担当!”这句话说完,冯婉玲的脸上好像很释然,压在心底的痛苦好似瞬间释放开来。
“不要脸的贱货!”周鹤山大骂道!顺手对着冯婉玲的脸上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打的冯婉玲直接摔倒在地上,昏了过去。周鹤山心里已经气愤到了极点,他实在是无法容忍自己的女人说出这样的话,但他心里也很明白,自己已经无法再挽回冯婉玲的心了,顿时,他的内心产生了一股杀意,他想杀了李文国,因为他恨这个人,就是这个李文国害得他如此下场,只有除掉李文国,冯婉玲或许会慢慢的回到以前的样子。
这一夜,注定是最悲惨的一夜,因为不管是李文国还是周鹤山,又或者是冯婉玲,他们的内心里,早已经无法释怀,这三个人也注定了日后必将有一场你死我活的恩怨纠葛。
在村西头的麦地里,那个鬼和尚的两只手臂被姜文新斩断了,正在痛苦的哀鸣着,而我则和另一个抱着我大腿的鬼和尚重重的摔在地上,我赶紧起身揉了揉脖子,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真是令人心惊胆战,还没等我调整好状态,姜文新就一把将我拽到他跟前,大喊一声,“小心!”我赶紧往后一看,发现那个随我一同倒地的鬼和尚,直接冲了过来,幸好姜文新拉的我比较及时,要不然非被这厮撞飞了不可。
这时候,那两个鬼和尚合拢到一处,站在我们俩正前方不动了,那个被砍断双手的鬼和尚也停止了哀鸣,两人都瞪着血红的眼珠子瞪着我和姜大哥,只见这两个鬼和尚突然脑袋向下朝着我俩鞠了个躬,就这样半弯着腰一动不动,我和姜文新顿时傻了眼,不知道这两个家伙又在耍什么把戏,我更加疑惑了,那不成是先礼后兵吗?这算是什么意思,我没听过杀人还专门给人行礼的,再说了,这两个鬼和尚根本就不是人。
姜文新似乎看出了一丝端倪,他指着那两个鬼和尚的头顶说,“李兄弟,你看!这两个孽障的头顶上有什么东西?”
我仔细地定睛瞧了瞧,能有什么啊,不就是和尚受的戒吗,秃驴的脑袋上能长什么东西?我摇了摇头说道,“有啥?不就是几个被香火点过的疤痕么,有什么惊讶的?\"
姜文新摇了摇头说,“你仔细看!这另个家伙的脑袋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朝上凸起?”
我惊讶的又看了看,真别说,姜大哥还是眼毒啊,居然看的这么仔细,我都没发现,这两个鬼和尚的脑袋顶上,好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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