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不该这么没顾及的说话...对不起。”
周鹤山哭着蹬了我一脚,把我从身边踢开,他骂道,“你给我滚!你这从哪里冒出来的灾星!要不是你!我媳妇会这样吗!啊?快给我滚!”
我一脸惊恐的坐在地上,内疚和痛苦充斥着我的内心,难过的擦着眼泪。
这时,黄姑姑走上前来,用手按了按冯婉玲的脖子,皱着眉头,冷静的说了句,“人还没死!快!抬到我那里去!”
我一听黄姑姑这么说,心里顿时激动的迸发出希望的火花,我一把从周鹤山手里夺过冯婉玲,把她的胳膊搭在我脖子上,我搂着腰和腿弯,抱起冯婉玲就往回跑。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抱着冯婉玲,跑得飞快,后面的黄姑姑等人都追不上我,我不时地看着冯婉玲那昏过去的模样,心里面油然而生一股怜爱之情,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是女人的体香,这体香就是冯婉玲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很亲切,我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和二胖赶去桃林找宝槐奶奶的时候,不停地闻到一股女人的幽香,这股幽香跟现在问道的冯婉玲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样,这时候,我鼻子一酸,顿时觉得有些难过,冯婉玲难道真的和我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羁绊。
我最先冲进了黄师傅家的小院,我用脚踢开篱笆门,朝屋里跑了过去,我一看二胖还睡在炕上,就转身来到里屋,将冯婉玲放在了里屋的床上,这时,站在里屋阴凉拐角的苏小沫走了过来,她仔细的打量着躺在床上的这个女子,惊恐地说,“李公子!这...女子....莫非就是...?”
我点了点头,“她就是冯婉玲!”
苏小沫惊讶的点着头,就在这时候黄姑姑等人赶了回来,黄姑姑走进屋子,用手在冯婉玲鼻子前探了探,严肃的说,“不好,气息有些弱,快,所有人都出去!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黄金魁对着我们招了招手说,“不要怕,我姐姐自然有办法的。”
我和周鹤山以及黄师傅还有小宝槐都离开了屋子,走到门口,我看着床上的二胖正呼呼的睡着,就朝他的脸上抽了一个巴掌,啪的一声,二胖打了个寒颤,睡眼惺忪的擦了擦口水,“咋了!你干嘛打我?”
我瞪了二胖一眼,二胖看见我的眼睛红红的,脸上的泪痕似乎还没干,又看了看周鹤山也是一脸着急的红着眼睛,二胖心里暗暗啊吃紧,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情,行了,不敢睡了,赶紧下床吧,接着穿上鞋子就跟在我们屁股后面出来了。
屋子里,黄姑姑转头对着苏小沫说,“我拿药参给她吊吊命,保住她的气息,如果在晚上之前,她就醒来了,那一切好说,如果她要是醒不来,你就进到她的梦里,陪她说话,如果她不走,你记得一定要带她回来,不能让她呆的太久,要是过了三天,她还是醒不来,冯婉玲的命就保不住了!”
苏小沫点了点头,“您放心!我一定会按您的吩咐做。”
说完,黄姑姑转身从打开床边的柜子,那柜子里分别摆放着灯油草的草干,黑色的药参,还有黑枣。黄姑姑捏了一把药参,跑到厨房开始熬药。
我们几个在门口十分的着急,二胖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不停地小声问,“文国,咋了?出啥事了?”
我没吭声,二胖见我脸色不对,也不敢再多问。
小宝槐对着她爹黄金魁问道,“爹!姐姐她....会死吗?”
黄金魁摇了摇头说,“不要担心,你姑妈自会有办法的!”
黄金魁转头看着我说,“不要怕,她死不了,哎....”说完黄师傅叹了口气。
太阳落山了,我们一直等到了下午,黄姑姑从屋里出来,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着周鹤山说,“小子!你先回去吧!你媳妇一时半会醒不来,等她醒来了,我给你送回去。”
周鹤山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一时半会也说不出话来,经过一个下午的沉淀,他的情绪稍有缓和,似乎开始后悔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陷入了无比的自责中,周鹤山觉得,现在也没有脸站在这里了,对着黄姑姑跪了下来,“黄姑姑,金魁叔,求求你们,一定要救婉玲,这儿给您磕头了!”说完,周鹤山一边哭,一边磕头。
黄金魁赶紧扶起周鹤山说,“行了!别哭了,你先回去,也不要太担心,以后千万不要这么急躁,你们年轻人啊,哎.....”
周鹤山强忍着悲伤,极不情愿地转身离开,走着走着还不时的回头看看。
这时候黄姑姑走到我跟前,轻声说,“你有么有胆子跟我走一趟?”
我有些疑惑,“啥?去哪?”
“去找杀死焦云婶一家的那两个鬼!”黄姑姑说。
我指着屋里说道,“冯婉玲还这样呢,怎么.....?”
黄姑姑不厌烦的说,“放你十个心,我都安排好了,这里有金魁照应着,还有苏小沫帮忙,没什么大碍,只是今天晚上要是再不出手,恐怕死的人就不是一个两个了!”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黄姑姑拍了拍我的肩膀,神秘地说,“去洗把脸,休息一下,吃点东西,晚上一更随我去焦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