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咬着唇角,眼泪无声地落下来,一滴又一滴。
原来,他真的从来都不喜欢她。
原来,他有这么多的无奈。
原来,是她逼得他。
……
时安仓惶地回到病房,梁休宁看到她的脸色像鬼一样,“怎么了?周斯南真被揍了。”
时安傻傻地坐在那儿。
梁休宁见她不言不语,失魂落魄,“我去看看。”
时安连忙喊道,“没。我没看到他们。”
“那你怎么这副样子?”梁休宁自然不相信她的说辞。
时安声音沙哑,“我刚刚看到一个病患,很惨很惨……”
梁休宁摸了摸她的额角,冷冰冰的,“好了,别想那么多,先睡一会儿。我守着。”
“恩。”时安机械地躺下来,她蜷缩在被子里,枕头渐渐地湿了。
过了很久,病房的门再次打开。
周斯南推门而入,“安安怎么样了?”
梁休宁比划了一下,“睡着了。”他打量这他周斯南,好像没被打吗?
周斯南坐下来,一脸沉默。
梁休宁犹豫了片刻,“斯南,你在这我就先回去了。一会儿,护士要给安安吊水,你陪着一下没问题吧?”
“恩。你去忙吧。”周斯南声音充满了疲惫。
时安揪着被子,其实她没有睡着。只是她没有做好面对他的心理准备。
她该怎么办?
病房里陷入了沉寂。
周斯南靠在沙发上闭眼休息,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依依,那个bug已经解决了,没什么问题。谢了。”
蓝依依毕业后就留在日本,发展的很好。“没事,有问题再联系我。”
挂了电话,周斯南起身走到病床边,替时安拉了拉被子。
时安睁开了眼睛。
“吵醒你了?”
时安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心里像沁了辣椒水。“斯南哥,你要是忙先回去吧。吊水要一个多小时呢。”
周斯南看着她尖尖的下巴,他都没有好好看过她,什么时候她都变成大姑娘了。
“我今天没事。饿不饿?我给你削个梨?”
时安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梨很大,她吃不了。周斯南切了两半,两人分着吃了。
时安听过朋友说话,梨是不能分着吃的,分离不好。可她竟然没有说。安静地吃完了半个梨,周斯南拿过湿纸巾给她擦擦手。
“谢谢。”她平静地说道。
病房再度陷入沉默。以前她和他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可现在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时安这次病好之后,人又瘦了几斤。
周家开始帮她和周斯南准备订婚仪式。时安却没有太多的兴奋,她变的更好压抑了。
不过幸好,她多了一个能说心里话的朋友,就是叶然,时轶的心上人,傅延北的女朋友。
叶然会给她出主意,不过时安自然不敢去实时,她没有那么勇敢,也怕弄巧成拙。
可是最终她还是尝试了。
那日宴会,周斯南喝了酒,时安开车送他回去。他这处住处时安来过几次,冷冷清清的,没有一点人气,就像酒店宾馆。照顾他躺下之后,时安没有走,给他倒了水。
“斯南——”她轻轻叫着他的名字。
周斯南并没有深醉,他是有意识的。
时安慢慢上了他的床,双手颤抖地抱住了他,她闭上眼,唇角吻住了他,她尝到了淡淡的酒味,充满了男性气息。
滚烫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悄然滑落,这是她和他的初吻。
周斯南唔了一声,男性的本能让他贴近了时安,双手游走在她曼妙的身体上。
时安颤声念着他的名字,“斯南——斯南——”她再也不想叫他斯南哥哥了。
周斯南很热,感觉置身在火炉中,浑身燥热。他慢慢睁开眼,涣散的目光渐渐汇聚,看清了眼前的人,他立马缩回了手。
“安安!”
她的裙子乱糟糟,周斯南立马车扯了扯被子替她盖上,起身下床。
时安咬着唇,突然间从他的身后抱住了他,“我是你的未婚妻。”
周斯南身子一僵,“安安,放手。”
时安满脸泪花,这一刻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都不愿意碰她,他真的只是把她当成妹妹而已,是妹妹,而她却蠢了这么多年。
她慢慢松开了手,“对不起——”
周斯南没有回头,神色紧绷。他去冲了一个澡,大脑渐渐清醒,他要和时安好好谈谈。等他回到卧室,时安已经离开了。
周斯南点了一个烟,站在阳台上,他右手夹着烟,烟雾缭绕。他的烦躁的神色渐渐被夜色掩藏,却始终散不去。
时安一夜未睡,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想着这些年发生的事。从她记事开始,周斯南是她生命抹不掉的色彩。
她深爱着他。
时安捂住了脸,想到了那年,父母去世,周斯南哄着她。她一个人不敢睡觉,都是周斯南抱着她睡得。
他说:“安安,不要怕,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只是他不爱她。
隔了两天,时安给周斯南打了电话。
“你今天下午有空吗?”
周斯南默了几秒,“有。”
“那一会儿我去你公司附近那家咖啡厅等你。”他那么忙,就不要让他来回跑了。
“好。”
挂了电话,周斯南一言不发地坐在那儿。会议室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他起身,“就照着刚刚讨论的方案改。我下午有事,测试我就不过来了。”
时安点了杯焦糖玛奇朵,周斯南不喜欢喝咖啡,她让店员泡了一壶柠檬水。
周斯南过来的时候,时安坐在窗边,侧着头看着窗外,眸光满是忧伤。他走过去坐下来。
时安回头,敛了敛神色,眉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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