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天怎么样?”
“疼痛基本缓解,现在状况比较平稳,就是……”一个大夫顿了顿,道:“贺董,请那边说话。”
随即,三人进到旁边的一间屋子,那大夫把门一锁,神情仍然犹豫。
“你尽管讲,不用在意。”贺尊不耐道。
“那好,我就简单解释一下。贺总的情况,就是由于长期性事过度,又滥用刺激性药物,而导致海绵体神经受损及痉挛。”
“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要经过长时间的积累。根据血液样本,贺总在今天可能又服用了某种药物,才会突发性痉挛,以至剧烈疼痛。”
好嘛!
贺尊一听这话,强忍着怒意,问道:“就这些?”
“还有还有……”
另一名大夫忙道:“从中医的角度来看,贺总应该是冲脉虚衰。冲脉主气血和生殖,如果气血不足,冲脉衰少,而又性事过滥,也能导致阴部伤损,影响生育……”
“什么?”
他瞬间就炸了,一把拽过对方,道:“你再说一遍?”
“贺董!您冷静一下,他说的只是个别情况,如果好好调理,还是可以恢复的。”那大夫赶紧劝道。
“可以恢复?”
“对对对!一定可以,您相信我们的医疗技术!”大夫睁着眼说瞎话。
“哼!”
贺尊这才放开,他平生女人无数,私生子也能排着队打酱油,但贺天是最喜欢的一个。此刻一听,竟然会影响生育,自然惊怒交加。
而同时,老子又恨铁不成钢,儿子风流成性,还不注重保养自身,纯特么活该。
他勉强控制住情绪,警告道:“记住,这些话一个字都不许漏出去!”
“明白明白!”
那俩人拼命点头。
贺尊哼了一声,转身就要出门,刚走几步又抹了回来,问:“如果是别人下黑手,你们觉得有没有可能性?”
“呃……”
俩人纠结半响,小心翼翼道:“那他至少要提前一年行动,因为贺总的身体是慢性积累,不是没由头的急症。”
“……”
贺尊点点头,这才推开门。
之后,他又去病房看了看,贺天不知是睡了,还是昏了,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没有打扰,呆了几分钟就转到走廊。
小弟们在各处守着,经理和女人还耗在板凳上,动都不敢动。
他懒得理睬,只站到窗前,心思烦躁,一会又唤道:“老韩。”
“在!”一个中年人悄悄出现。
“把那小子一个月内接触过的所有人,通通给我查清楚。”
“是!”那人应声退下。
这便是贺尊的风格,碰到事的第一反应不是考虑缘由,而是:谁特么要害我?
因为地位摆在哪儿,仇家也确实太多。
但像贺天这档子事,怎么想怎么突然,可偏偏没什么线索。还有医院那边,的确查出了很多病灶,丫就是那副骄奢**的德行,只是比通常的临床反应强烈一些。
诶,就是这个“一些”,成了双方都模模糊糊,不敢确认的部分。
就算再牛逼的人,自幼受现代社会熏染,最先想的也是“病”,“毒”,“生活方式”,而非其他方面。
这是思维上的惯性。
当然了,贺家父子不知道,就在贺天送医的几个小时前,李家也乱成了一团,不过情况要缓和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