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华县主跟李毅父子是在初十这日来的梅庄,他们不光人来了,还给子房带了不少补药,尤其是昙华县主还亲自炖了烫盅,把李毅父子看的那个眼馋,但想到这东西是给师父的,李钦咳嗽一声,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父亲,告诫他不要嫉妒,气的李毅一巴掌给他拍去。
他们来的时候,子房坐在屋里正跟宋谦之说话,看见他们来了,子房还颇为意外。
“李大人,县主”宋谦之起身行礼。
李毅对他笑笑。
昙华县主却面有怒容的瞪着子房:“你说说,你吃了我多少东西,可有还过我半分?”
子房一脸的懵,他眨眨眼:“我就吃了你一次的桃花羹而已,还有什么?”
李毅噗嗤一声失笑。
昙华县主瞪眼看他,宋谦之站在一旁,也是脸有笑意。
李钦伸头一笑,也说:“师父没有说错,他本来就只吃了娘你的一次桃花羹而已”
“去!”昙华县主推开李钦,正经了面容看向子房:“你可好?这些日子,怎还脸色苍白?”
子房说:“不知道,这几日总是如此,没什么力气”
宋谦之说:“你以为呢,能捡回条命就已经不错了”
昙华县主叹息一声:“可不是,哥儿又不是女人,要不然这一脉,也不会差点绝了,弄的现在几乎无人知晓”
子房面色有些尴尬,垂了眼,没说话。
李毅看着这一屋子的,不是女人就是别人的男妻,再不然就是个孩子,实在没他一个大男人什么事,他跟子房说了一声,转身出去去找崔南观了。
昙华县主不耐烦地挥手:“去吧去吧,你两当相公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毅暗呼冤枉。
昙华县主把他撵走,连李钦也借口找崔严出去了,这两人不在,昙华县主才看向子房,叹说:“当初我怀着钦儿的时候,看相的说我这胎怀的是个女儿,这李家人就想给他屋里抬通房,我不答应,他们居然就造谣说我善妒,差点没气死我,后来我一怒之下回了公主府,在公主府生下钦儿,李家人这才眼巴巴的跑过来赔礼认错,当年要不是我娘劝我,我跟他和离的心都有了”
子房怔楞:“那……李钦怎么办?”
“怎么办?带着改嫁呗”昙华县主说的毫不留情:“我怎么说也是公主之女,哪能受他们那样的欺负?”
子房无力一笑:“你是公主之女,自然有这个本钱跟他们闹腾,可我呢……”
昙华县主说:“虽然崔家的家事,我们外人不好插手,也插不了手,但有需要,我想我还是能帮你一下的”昙华县主说着,话锋一转,似有些责备:“我说你也是,这次瞒着出了事,下次你别瞒着,要是再受孕了,就大声说出来,等到孩子足月出生了,再好好打他们的脸”
宋谦之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子房看看昙华县主,又瞧瞧宋谦之,最后叹息:“应该不可能了”
两人一愣。
子房说:“我想跟他和离”
宋谦之刚要说话,昙华县主开口了:“和离也好,不然我去帮你走动走动?”
门外,崔南观拧眉,踩了李毅一脚。
李毅疼得龇牙,却一脸无奈。
昙华县主又说:“你可想好了吗?和离之后,你想怎么做?或者是另外嫁人?”曾为□□的男人,在与夫家和离之后,是没有女人愿意嫁他,更何况,子房不是个小子。
子房沉吟片刻,说:“我想回桃花村,跟我家人一起生活,京城这里……”他不喜欢。
宋谦之说:“什么时候你去了,记得告诉我,我跟你一起去,我也想去见见你心心念念的这村子”
子房朝他一笑。
门外,李毅拍拍崔南观的肩膀,拉着他走了远出去。
“你这前有狼,后有虎,真是危险啊……”
崔南观脸色阴沉,淡淡撇他:“你当初是如何让县主回心转意的?”
李毅一怔,笑问:“想偷师吗?”
崔南观定定看他。
李毅说:“自然是用心”他正经了面容:“她是我妻子,即便与我再有吵闹,对我终究还是有感情的,我真心想与她好,她自然能感受得到”
崔南观拧眉:“说重点”
李毅一噎,才说:“妻奴”
崔南观:……
李毅给崔南观的经验是化身妻奴,至于崔南观会不会去实施李毅就不知道了,不过虽然有人传授经验,但崔南观实施起来似乎颇为吃力……
子房根本就不理他。
于是崔南观就这么看着子房,颇有大眼瞪小眼的架势。
子房懒得理他,拉过被子将自己盖起来就背向外榻:“宋谦之今日去七爷府上”
崔南观一愣,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子房又说:“你既然做不了主,那我就只有烦请七爷跟县主帮忙了,等户部那边将我户籍从崔家除名之后,我就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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