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女人先死的,可这血衣现在怎么会说出这样稀奇古怪得话来,难道是它悲伤过度,以致神态大乱开始胡言乱语了?
可这也不对啊!一个神志不清得血衣,又怎么可能设计出这样精密得圈套,来引我和楠枫入局呢?可血衣若没有心智大乱,又怎么会说出这样乱七八糟的话来呢?甚至忘记它的爱人,为它所承受的痛苦呢?难道这并不是血衣最想记住的吗?
那血衣它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会这样颠三倒四,胡言乱语呢?
就在我为血衣为何胡言乱语而费神思考时,天上却下起了花瓣雨,我顺着五彩缤纷的花瓣看上去,轻声道,“你终于要出来见我了吗?要和我一决胜负,为你死在我手下的恋人报仇了吗?”
没有回答,满天飞舞得花瓣雨虽然美丽,却还不能干扰我得视线,我凝神细看,想要从那五彩缤纷得花瓣雨中,找出血衣得所在,却是怎么都不能从这些花瓣里找出血衣得身影,还累的眼睛酸疼,我看着漫天飞舞得花瓣雨,心想,“难道血衣是想用漫天的花瓣来使我产生视觉疲劳?”
可我若不盯着天空看,就随时都可能遭受到血衣得偷袭,那我该怎么办?
就在我左右为难之时,一道红色的身影,终于伴随着花瓣落下,可这却并不是让我时刻保持防备的血衣,而是一个穿着古时嫁衣得骷髅。
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血衣已经拥有了形态?难道在上次一站中,我们不光没有消灭血衣,还让血衣误打误撞得拥有了人类的形态?虽然还只是骷髅的形态,可谁也不能保证日后,血衣不会拥有一个真正的人类形态,到底发生了什么,在鬼界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会让血衣拥有了骷髅的形态?
声音之谜在我看到血衣后解开,拥有了骷髅形态的血衣,想要说几句话已经不会很困难,只要它愿意,就可以用震动的方法得到声音,就好比那些靠震动翅膀得到声音的虫子那样!
“血衣,你是怎么冲出鬼界的?”我对血衣的回答并没有抱很大期望,因为没有谁会愿意,和一个杀死它恋人得人说原因,血衣不能我也不能。
“血衣?”穿着华服得骷髅抬起它的头,用那两个空空的眼眶看着我,轻轻张合得下颚上是几颗坚固得牙齿,而声音就好似从那里发出。
“怎么?你该不会已经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吧!血衣。”我看着与过去完全不同的血衣,心里虽然有很多问号,却无法一一问个清楚,只能对着血衣摆出防守姿势,以准备迎接它不知何时,才会发起的攻击。
“血衣!没错,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我穿得的确就是一件血衣,可你说的也不够准确,因为这件血衣是用我的血来染红的,你应该叫它催命嫁衣,就是它将死亡带给我。”
“你这话什么意思?血衣,你该不会忘记你身上嫁衣得来历吧?虽然它的形状和之前不一样了,但是你也不该忘记,你曾深爱过的人啊!”我看着血衣,只觉得拥有骷髅形态后的血衣,比之前更加的残忍,之前的血衣就算残忍,也不会忘记它最爱的人,更加会为了爱人奋不顾身,可现在得血衣,却大有一种不把任何人或事放在心上的感觉,而且怪话连篇,真让我难以听懂它话里的意思?
“我怎么可能忘记这件衣服的来历,它就是我爹亲送给我的礼物,送给我来到这个人世的礼物,在他知晓我娘有喜后,就与护国将军指腹为婚,为还未出生的我定下婚约,并在我长大成人后,每天催促长胜将军来我家里娶亲,好借此稳固他在朝廷得地位,却没想人算不如天算,他机关算进却没算到长胜将军在塞外落败英勇殉国!可他却并不打算就此放弃这门亲事,在长胜将军得灵鸠运回时,派人去护国将军府,说我为守忠贞为将军殉情,要他们过府来接,也好为我二人大办阴魂,完成我二人遗愿,可怜深闺中的我,还没见过他的面,就成了他的生殉,在我穿上嫁衣华服时,并没能坐上大红喜轿,而是被他们送进了棺材,与一个死人做了夫妻!”骷髅说到这里,抬手做试泪的手势。
也许我从一开始就错了,这并不是血衣寻仇,只是另外一个人间惨剧,只是它比血衣还不如,因为血衣尚有个真心爱它的人,但是这位骷髅新娘,却没有这么幸运,因为连她的父亲都抛弃了她,可怜的少女在她的婚礼上离开人间,可这也不对啊!就算这个骷髅新娘是含恨而死,也不该过了这么久都不能去投胎转世啊!难道是她自己不想转生?
“你生前是无法选择离开这里,为何死后还不愿离开这里?难道鬼差没有来带你去黄泉路吗?”我看着骷髅女问,她则慢慢转动身体,发出骨骼摩擦得声音。
“因为我再也不想由别人来主宰我得命运,曾经有一个穿山甲告诉过我,它说只要我找到一个人,用他新鲜的血肉贴到我得身上,再以情丝缝补到一起,那些皮肉就可助我重生,我就可以成为一个个旱魃,虽然不能马上得到我想要的一切,但只要我愿意,早晚都可以做到。”转过身以背对着我的骷髅女慢慢的说着。
现在我终于明白它跟踪我得目的了,就是她看中了我得皮肉,想我代替她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