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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婚事皆是父王所赐,我们身为子女,又是臣子,本应该欣然接受,何况你的婚事为何如此,三妹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父王本是一片爱护之心,如今你却因父王赐婚心存不满,公然刺杀于我,你眼中还有父王么?”芈凰一脸痛心加害怕地对楚王幽幽说道。
“大胆!你休的胡说,我怎会对父王不满!”芈昭怒极,真是没想到从小木讷不善言辞的芈凰如此信口雌黄。
“而且朝夕宫乃母后的宫殿,母后虽然早逝,可是她的牌位却供奉在大殿之中,于情于理,三妹再怎么冲动也不能如此冲撞了母后……若是三妹今日不是拿我出气,而是拿父王出气,那不是要仗着三驸马身为禁军都尉,杀到渚宫造反了,父王!……”芈凰涕泪连连,声声控诉道。
“我怎么会造反,你胡说!”芈昭大声反驳,芈凰这个贱人尽然挑拨离间。
“够了!”
楚王却大喝一声,心中对芈昭失望无比,芈凰说的很对,不论芈昭的理由是什么,这婚是他赐下的,她就应该接受,加之本就是为了遮掩她的丑事,却不知好歹,而这个李达不加劝阻,还带着他给的人手逼宫行刺,若是留着必是一大隐患,“来人,给寡人把这一干禁军全部拖出去砍了,以儆效尤!”
“是!”若敖越椒看了一出精彩纷呈的宫斗大戏,大手一挥,一双虎目看着李达犹如一个死人道,“如此无法无天之辈,给本都尉摘了他的都尉服!”
“是,都尉大人!”
呼啦啦的虎愤禁军如狼似虎地冲上前,将害怕求饶的李达等人围了起来,扒了他们的衣服,一个个拖走。
而芈昭!
楚王眉头深皱,看了她泪眼满面的小脸,“父王,孩儿不该如此冲动!……真的,芈昭知错了,下次再不敢犯……”
此时,芈昭心中才有一丝后怕,她素知楚王动怒杀人的模样,露出这个神情怕是已经动了杀心。
“来人,罚三公主禁足紫烟宫一年!”楚王想到吴王妃,高举的手最后缓缓地落下。
“谢父王,儿臣一定闭门好好思过。”芈昭闻言知道自己是逃过了,低着头跪在地上嘴角上扬,也好,除了李达,她可以借机再换一个驸马。
芈凰眼见楚王只发做了这些不相干的人,又不痛不痒的罚了禁闭,明显袒护,心中一声冷哼,看来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及芈昭在她心中分量,于是上前笑着拉起芈昭柔声说道,“既然父王也罚过了,希望三妹以后知错能改,我们还是好姐妹,父王的好女儿。”
“嗯,芈凰你身为嫡长女,就该如此,放开胸怀方为表率。”楚王微微颔首。
“是,父王,儿臣定会谨遵您的教导。”芈凰拱手一拜回道。
赵常寺适时地上前一脸笑意地说道,“大王,既然只是一场误会,可要宣旨?”
“嗯,宣旨吧!”楚王慈父一般的目光落在芈凰身上,此时更加满意。
“长公主,接旨!”赵常寺高声宣道。
一声响彻朝夕宫的通传号子声嘹亮响起,芈凰闻声心底一惊,不知从不登门的楚王今日来此有何旨意?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众人伏地接旨。
“自寡人登基以来,凡军国重务,用人行政大端,未至倦勤,不敢自逸,绪应鸿续,夙夜兢兢。宗室子嗣凋零,无子承统,虽为天意所为,寡人仍深自引咎。今嫡长女芈凰,少而温婉,长而明达,行合礼经,言应图史,深明大义,庸国之战,不让须眉,可谓天下之表率。众臣拥戴,寡人鉴悉,特拟此诏,载稽典礼,俯顺舆情,择吉日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金册,立为皇太女,大婚之后,正位东宫,以承万年之统,以正大楚之心。寡人头痛之疾固久,思万机不可一日之旷,兹命王太女大婚后升御书房,分理庶政,抚军监国。百司所奏之事,皆启太女决之,令尹司马左尹少师四臣辅之。
钦此!”
“长公主快谢旨吧!”
笑微微的赵常侍将玉旨递到曼眸微睁的芈凰手中。
“儿臣谢父王之信赖,定为楚国之万代基业,竭心尽力而为之。”芈凰闻言脸上难掩错愕,高捧玉旨对着楚王的玉撵伏地三拜。
她不是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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