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总算到手了,不然以后我儿子进宫了指不定落到哪个庶子手中呢。
令尹府的大门外。
此时,身着一身黑色禁军统领铠甲的若敖越椒,刚从宫里换班回来,就看见若敖子琰带着一大拨人马,都快黄昏了还准备出门,坐在马上的他嘴角微勾,冷笑着问道,“二弟,都这么晚了,还大盒小盒的,又带着这么多人急匆匆地是要去哪?”
“进宫。”
若敖子琰高坐在一匹稀世骏马上,简单的吐出两个字,一双幽深洞察人心的黑眸,冷然地看了一眼对面的若敖越椒,还有他眼中总是难以忽视的挑衅,命令道,“我们走!”
“是,公子。”清浦江流带着一支百人的若敖私军打马跟上,尘土飞扬地绝尘而去。
若敖子琰刚走,从刑狱司的衙门归来,身着一身司败官服的若敖子克也正好于马车之上看见这一幕,命车夫驱车上前,掀开车帘,伸出一手重重拍了一下马上高高大大的越椒,“大哥,可知二哥这都快用膳了,还要去拜访哪位佳人?如此急不可耐的样子。”
“这个方向,你说能去见谁?”一双虎目盯着若敖子琰离去的方向,越椒好整以暇地坐在马上反问。
常年流年于青楼花坊之间的子克,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正是只隔了一条主城大道的楚王宫,长长的“噢”了一声,那双狡黠如狐的黑眸微眯,心领神会地道,“小弟我知道了!呵呵,没想到,我们英明神武的二哥也是个痴情男子!”
“可不是,听令尹主院里的下人说,这几天家里陆陆续续来了好多人。”
“大哥每次都是如此消息灵通,小弟我望尘莫及。”若敖子克一通夸赞后,又一脸八卦地问道。“不知这又是什么人进了我们的令尹主院?”
“哼,不过是一些低等的裁缝金匠下贱贫民罢了。可惜我们的太子爷为了他的婚事如今操碎了心,所费不下万金,这婚事按这阵仗必然是要空前绝后的,轰动一时。”若敖越椒不屑地答道,在他看来,不过娶个女人,就算身份再高贵又如何,还不是用来传宗接代的,说完翻身下马大步走进府中,他身后的随从跟着翻身下马,一同走进门庭高大的若敖府。
偌大的门庭前,两支百人的若敖六部最优秀的将士,个个身穿红铜打造的金甲,脚踩牛皮编织的高级武靴,腰间系着铁制的腰带,手持精铁打造的锋利长戟,仿若标杆旗帜一般挺立着,阳光的照射下竟是说不出的耀眼,令人敬畏,众将士见了二人恭敬地高声行礼道,“大公子好!三公子好!”声如洪钟,气势惊人,一般二三等的门庭甚至平民都根本不敢接近。
“嗯。”二人颔首阔步,当先迈过小腿高的门槛石,步入府中,身后大批的随从如影跟随。
“这种事,随便叫个管家就可以做了,二哥难道很闲不成?”若敖子琰下车快步追上他说道。
“他自然比我们好命,不仅不用每天进宫准点报道,还生下来就是令尹的嫡公子,继承人,只用等着那天叔父退下来了,直接接位就好。”若敖越椒虎目圆睁,冷冷地说道,声音低沉,气息阴寒,真的很似盯着肉骨头的豺狼虎豹,“如今更好,直接攀上大王的嫡长女,这长公主和他大婚后就要迁居东宫,说不定哪天这上面坐着的人就换成我们的二弟了!”
大拇指坚着,向上指了指上面,不言而喻,这上面坐着的人自然指的就是当今楚王。
若敖越椒这副虎豹似的长相,豺狼似的声音,若敖子克从小到大都听惯了,早就习以为常,闻言戏笑道,“呵呵,二哥,那从小就是比我们厉害,读书习字比我们厉害,处理朝政比我们厉害,就连这挑媳妇自然也比我们眼光独到。”说完,二人别有深意的对视一笑,一个眼大如虎,一个眼长似狐。
勾搭在一处,还真有狼狈为奸的味道。
“哈哈,还是三弟每次总结的精准,一语中的。”越椒闻言高兴地用他那蒲扇一般的大手拍着子克相对于他弱鸡一般的小身板。
“哈哈!多谢大哥夸奖!”子克也毫不谦虚地当此一赞。
偌大的若敖府内,占地极广,雕梁画栋,假山石阶,美景不断,仿若仙境,其奢华程度丝毫不逊色于楚王宫,甚至有些精奢的院落有过之而无不及。长长的金瓦红柱的回廊下,兄弟二人边走边聊,一直走到楚忠堂的玉阶前才分别,一个向左往大房的东院方向而去,一个向右往三房的西院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