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地看着秦远。他的心虚并不是没有理由的,抛开冯玉珍的不说,但就从凌子豪那里得来消息,就知道这个刺儿头不是个好惹的主顾。更何况,前几天,秦远在医院外面一人对付一群地痞流氓的视频,他也不是没看过。
他当时还很是振奋地替秦远加油叫好呢。因为秦远打击的是他的对头势力。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事隔没几天,这个刺儿头就找上自己的门来了。
“我想干什么,难道神通广大的钱光光主人不知道吗?”仍然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秦远眼里仿佛带着刺儿,紧紧地盯着钱太光。
“我……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你没有什么可以要胁我的!”钱太光的眼光躲躲闪闪着,心虚地一步步后退着,一直到后脊梁顶在了冰冷的瓷砖上。
一只手按在了钱太光的耳朵旁边的瓷砖上,秦远另一只手抄在裤兜里,一只腿还脚尖点着地,漫不经心地瞅着钱太光的肥头大耳,冷冷说:“现在你的身子终于不歪了,你可以说了。”
“我说什么说?”钱太光死鸭子嘴硬,“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你再不走,我叫人了!”
“叫呗,”脸上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秦远忽然用一种剧透的声音问道,“对了,你猜怎么着,那个该死的医闹怎么就突然中了邪一样把什么事都说出来了?”
是呀!这……这个特么的也太邪门了!那个混蛋都收了我的定金了,怎么会突然丧心病狂地把所有事都抖搂出来了?连职业道德也不顾了!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是……是啊……”钱太光有点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看着秦远,“我也觉得很奇怪……”
“那我来告诉你好不好?”轻蔑的笑意从秦远嘴角泄露。
“好,好哇。”钱太光只感觉背后瓷砖传来一阵阵凉意。
两根手指从裤兜里抽出,一扬,一片金黄色的符咒出现在钱太光的眼里。上面,还有用朱砂歪歪斜斜画着的一些鬼画符,看都看不懂。
“看不懂对不对?”秦远好像是谆谆善诱的好导师,一面耐心地解说,一边将这个金黄色的惑神符强行地塞进了肥头大耳的猪嘴里,“这个符呢,它叫惑神符,意思也就是说呢?我想要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只要是你知道的事,你都会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你……呜呜……你不要这……呜呜呜呜……”钱太光左右摇摆着头,惊恐地想要把塞在嘴里的惑神符吐出来。
“放心,你不会消化不良的!”冷笑发自内心地从眼里倾泻而出,秦远一点点地用手指将惑神符完全塞进钱太光嘴里,然后说道,“不要动啊,不要乱动,烧着你可不算我失手。”一边说,一边将口袋里的打火机掏出来……
嚓的一声,点燃了打火机,一股豆大的火苗生出,荡漾在钱太光瞪得越来越大的瞳孔中……
现在……!
秦远深深吸了一口气,从洗手间冰凉的地板上站了起来。现在我什么都明白了!你们这两个龌龊卑鄙的小人!
凌子豪,你是不是一直都想报复我呢?你的运气真是好极了,不用你来找我,我现在就去找你!还有那些该死的照片底片!所有的底片!所有的关于玉珍姐的屈辱资料!
拿脚,秦远走出了洗手间。
在他身后,冰冷的尿渍斑斑的便池旁边,肥头大耳的钱太光钱主任正两眼空洞地半躺在那里,死鱼一样的嘴里兀自喘着洗手间里的空气……
脚步并不沉重,也不轻盈,秦远推开门走进了钱太光的办公室,来到了他藏匿照片的秘密放置地点,将那些威胁冯玉珍的屈辱照片统统找了出来,而后,又将钱太多藏匿在电脑里的秘密资料也一并销毁!
好了,玉珍姐,你的屈辱你的噩梦不会再持续下去了!现在这个钱太光他已经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了,因为在他的记忆里,没有半点有关你屈辱的事情!
惑神符,是可以迷惑人的心智的符咒。而燃犀符,则是抹除记忆的符咒。
钱太光的运气还不错,他一下子就享受了秦远两种符咒的贵宾待遇,而且,分文未花。
接下来,就是那个该死的凌子豪了!
秦远面带煞气地离开了医院。在他心中,一遍遍回荡起钱太多颤抖的忏悔声:“我……我认错……我,我不是人……这件事,这整件事都是凌家大少爷的主意,他手里握着全部关于冯玉珍的资料……”
“不会了!”秦远左右看了看马路上的车况,快速地穿过路面,在交警没有赶过来制止的时候,就插着车与车之间的时间差,快速来到了马路对面,“凌子豪,我要取走不属于你的记忆!还有我玉珍姐的屈辱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