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潮生端了酒杯眯了眯眼,狭长的眼眸定在那一道婉丽柔媚的身影上,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暗沉:“看看她要做什么,别让人拦着她……”
“是。”
身侧的人立刻躬身应是,转身吩咐了下属过去台子边。
掌珠深吸一口气,她平生最不喜欢出风头,可这一次,她却要肆意妄为一次。
“耽误大家一分钟,我要找一个人。”
掌珠开了口,她的声音甜润,温柔却又动听,犹如滚珠落盘,叮叮咚咚,陈潮生眯着的眼瞳里,有微光闪过。
这样声音的女人,要人忍不住想去看看她的脸。
场下渐渐安静,那些惯常爱闹事起哄的人,竟也难得的安静立着,看着台上那个女人。
只有一束清冷的光从她的头顶上落下来,她就被那光束笼罩着,翩然若飞仙。
“李谦,如果你在这里,请你出来见我。”
掌珠忽然将声音拔高了一截,原本正搂着身边女人喝的昏天暗地的李谦,忽然身子颤了颤,杯中的酒洒下来,正在身侧女人的胸前,引得那女人一声娇娇的嗔骂,却被李谦反手一把推开了。
他抬手,胡乱抿了一下嘴角的酒渍,转过身,循着那声音望了过去。
近四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恨着她,却又不受控制的想着她,他身边女人多的如过江之鲫,可再没有一个,如她这般,夺了他的魂魄,毁了他的一切。
他狂肆的笑了一笑,鼻梁一侧扭曲的疤痕犹如蜈蚣爬在他的脸上,他怕什么,如今他还有什么。
动了傅景淳,他就没想过要活下去,如今活一日,都是赚的。
既然她主动送上门来,那他就消受了她,再不会如从前那样,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连握一下她的手,都心襟动摇那么久。
李谦从人群中挤过去,台下扬了脸,眯了眯昏沉沉的眼看着她。
她更美了。
美的,要他恨不得立时能把她压在身子底下狠狠的干一次。
胸房比三年前更挺翘,曲线更婉魅,他还记得他们订婚礼上他轻薄她那一次,他还记得,那时候她胸前那一对儿,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青涩。
这三年多来,是不是有男人好好疼爱她了,所以她才会变成这样夺人心魄的妖精模样?
李谦心里很恨的想着,目光却上上下下的,似乎已经将她身上衣裙尽数剥光。
“我当是谁,原来是我昔日的未婚妻啊……”
李谦摸了摸下巴,笑意里带着猥亵的味道,惹得周遭顿时一片,不怀好意的男人调笑。
掌珠面色沉静如水,她松开话筒,缓缓向后退了一步,然后转过身,走下台子,她看着李谦,目光不动,就那样一步一步,向他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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