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牛大方和牛大民兄弟两都被关进了看守所,拘留了一个星期,这多亏了牛大方认识的人多,社会上有关系,所砍的人又都是黑社会,所以警察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吃吃喝喝的就过去了。赵四李胜利他们进了医院。这一仗在本市的黑道史上留下了重重的一笔,人们从此知道;牛二爷的厉害那是有遗传地,他老爸和三叔同样都是不能惹地!
这一晚上,有一个人特别的失望,谁呀,卷毛狗。
当牛大方冲过来,一碗炒面扣在赵四脑袋上的时候,卷毛狗机警的从饭桌边跑开了,他知道,肯定是要殴斗了,但他没有想到李胜利他们会败得那么惨,在两个老农一样的疯子面前,在道上已经小有名气的李胜利几乎是溃不成军。但这还不是最让卷毛狗沮丧的,最让他沮丧的是,他亲眼看见了赵四跪在牛大方面前,叫“亲爷爷,活祖宗”的经过。
他觉得,混黑道混到这个份上,实在太让人失望了。
晚上,他来到大海子家。
大海子的家在城东的一片老住宅区,他爸原先在粮食局的粮库工作,后来下岗,家里条件并不宽裕,每天忙于生计,对孩子顾不上管。卷毛狗到的时候,大海子的老爸老妈都不在家,家里就大海子一个人。
大海子今天发烧,一直打点滴,这会刚摘了瓶子,高烧刚退,正躺在床上握着遥控器看动画片呢。
“海子。”卷毛狗无精打采,头发杂乱的推门走进来。
“你可来了,今天教训孙天明没?”大海子知道卷毛狗和赵四、李胜利又到职中找孙天明了。昨天虽然抡了孙天明手下的兄弟,但没有抡到孙天明,而且李胜利的手下还有人挂彩,所以今天又去报复,反正混混们闲着也是闲着。
“唉!快他么的别提了。”卷毛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屁股跌倒在沙发里,仰头看着天花板说道:“我终于知道那句话的意思了。”
“哪句话啊?”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到底咋回事啊?”大海子躺不住了,放低了电视的声音从床上坐了起来。
卷毛狗看他一眼,反问,“你不发烧了?”
“嗯。”大海子用被子裹紧了身子,“你倒是说今天到底砍没砍姓孙那小子啊?”
“草!赵四和李胜利太脓包,咱以后不能再跟着他们混了,不然迟早得让人砍死。”
“到底怎么了?不跟他们,咱们能跟谁啊?”大海子一头雾水。
“你别问了,我都已经计划好了。”
大海子瞪圆了眼睛,茫然的看着卷毛狗。他和卷毛狗虽然是从小一起长大,但卷毛狗乱蓬蓬头发下的脑袋究竟在想什么,他从来也没有了解透彻,卷毛狗的脑筋奇离古怪,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卷毛狗从兜里取出了烟,抽出两支,一支扔给床上的大海子,一支自己点着了,吸了一口说:“明天起,我不打算再跟着赵四了……”
“那跟着谁?”大海子点着烟问。
“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友谊宾馆住的省城大老板吗?我们要是能跟着他就好了。”
大海子终于明白了。“可是,我们怎么才能跟着他呢?”抽了一口眼,大海子接着问。
卷毛狗慢慢的吐着眼圈,“只要老板没有走,我们总是有机会的……我觉得吧,像我们两这样的少年英才,那老板如果有眼光,肯定会识货的。”卷毛狗这货不但喜欢装逼,而且非常自恋。
窗外的夜有点黑。
友谊宾馆的高级套房里,卷毛狗嘴里的那个省城大老板这个时候也正在一支接一支的抽烟,烟雾缭绕之中,冷冷的问:“他们什么时候到?”
保镖豹哥刚刚接完一个电话,“明天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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