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那个女人后,四人快步离开,到了街尾的灯光黑暗处停住脚步。
郭慕华说:“看见了吗?就是她。她叫水杨花。”
牛学恒、陆张飞和潘大头点头。
“可是……怎么才能让她出来呢?”牛学恒坏笑着:“要不让我当一回嫖客?直接进店里问?十七年了,什么地都去过了,就还没去过窑子呢,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样子。”
郭慕华不理他,想了一下,说:“等一下吧,或许她能走出来,我们到外面问她……”
四个人在街角的黑暗处猫了下来,这时虽然已经是春天,可春天料峭,夜晚的气温还很低,四个人冻的抖抖索索,但为了洗涮清白,找出真相,再冷的天气也要承受。
街上的行人不断,不时有客人从两边的店里走进走出。
一会,“一剪风情”拉到了一个客人,然后拉上门帘,店里的灯光黯淡下来。
牛学恒骂了一句:“狗男女!”看着蹲在身边的朋友,忽然笑了起来:“我想到一个笑话,你们听不听?”
“说吧。”郭慕华蹲着身子,双手抱肩膀。
牛学恒清清嗓子:“说呢,有一个老光棍结婚了,新婚次日的早晨,新娘痛苦的从洞房走出来,一手扶着墙,一手捂着下身,大骂:骗子!大骗子!结婚前和我说有三十年的积蓄,我还以为是钱呢!”
三人低声笑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一剪风情的灯又亮了,店门打开,刚进去的那男人心满意足的走出来,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挥挥手,吹着口哨走了。
时间是晚上的十一点钟。
“老郭,干吧?再等要冻死人了。”牛学恒搓手道。
郭慕华点头。看来那女人是不可能从店里走出来,只有闯进一条路了。
“大头,你在门外守着,我们三个进去。”
四个人快步向洗头房走去。
不需要计划和商议,在那个女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郭慕华三个人已经走进店里,并关上店门。潘大头站在门口不远处放哨。
水杨花刚送走一个客人,见到忽然又来了三个人影,一愣一喜,还以为是客人,等到看清楚是郭慕华后,她脸上的表情僵硬了,心虚的吃了一惊,叫道:”你,你们要干什么?”
牛学恒见她姿色平平,嘴唇血红,脸色的白粉比墙都厚,心里一阵的厌恶,也不废话,直接喝问:“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水杨花害怕的看着三个少年,向后退了一步:“你们快出去,不然我喊人了啊……”
郭慕华说:“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什么诬陷?”水杨花又向后退了一步,到了墙边,扭头叫道:“老八快出来,有人砸场子来了!”
后面门帘一挑,一个穿着红色毛衣,红色毛裤,一脸横肉的小伙子钻了出来,手里拎着一把大砍刀,看起来是匆匆从被窝钻出来的。后来知道,原来今年是他的本命年,所以一身的红色,但红色没有保佑他,他看场子拉皮条的逍遥生活,马上要结束了。
老八见到闹事的是三个少年,先是一愣,接着恶狠狠的骂道:“日你妈逼的小崽子们,叼毛都没有长齐,不想活了吗?到我这里来撒野!”
老八的出现,让郭慕华三人有些意外,他们毕竟年轻,阅历太浅,没有想到后面房间还有一个人,而且是一个打手
。不过三人并不慌张。
郭慕华说:“这位大哥,我们不是闹事的,我们只是想问一件事情,问清楚了,立刻就走。”
老八翻白眼:“有没有搞错?这里是窑子,可不是学校!没有老师,有的只是小姐!问什么问?快滚,惹急了我,一刀剁了你们。”手里的大砍刀挥舞了几下。
有老八撑场,水杨花不害怕了,她斜眼说:“就是,快走快走,别耽误我们生意,真是的。”
郭慕华平心静气的说:“大哥大姐,这事对我很重要,我一生的命运就在你们的手上了,难道你们不能帮帮我吗?”
老八喝道:“帮什么帮?有钱吗?”
郭慕华摇头。
老八嗤笑:“没钱你来这里?以为年轻又是小白脸就可以白嫖,滚,快他妈的滚!”
郭慕华好说歹说,可他根本不听,一副蛮横的样子。
说到最后,他甚至烦了,伸手来推郭慕华:“**的,你到底走不走?”
他的手刚碰着郭慕华的肩头,早就忍耐不住的牛学恒和陆张飞一起上前,一左一右抓住他的手腕,郭慕华抬起一脚,狠狠踢在他的小腹。老八“嗷”的一声疼叫,抬起右手的刀就要砍,“**的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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