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星星叹了一口气,低头走了。
刘国庆关上宿舍门,开始商议对策。
“这是大场面,我们不能心软,更不能小打小闹!”牛学恒第一个发言:“我看家伙要预备齐了,他们人多,武器上我们不能吃亏。”
车志勇点头:“不错,二哥说的不错,这刘浩祥跟我是一个初中,那会就没少欺负人,他的性子我了解,欺软怕硬,越退让他越猖狂,非把他打怕不行。”
这是车志勇加入这个团队以来,参加的第一次正式活动,他很郑重,同时的,他以前也受过刘浩祥的欺负,所以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最好能和谈。”周晨雨害怕的说。
“谈什么谈?不打出威风,就没有谈的机会!”牛学恒瞪着眼睛、咬牙抽出了腰里的一把弹簧刀:“他收了那么多的保护费,能轻易吐出来?”
陆张飞想一下,说:“既然要去,我们就要多叫些人,哪怕不动手,也能张长威风,不要让二中看扁了一中。”
“对对,”刘国庆和车志勇表示赞同。
“好,就这样定了,老牛去准备武器,起码咱五个人要人手一只,老陆带上周晨雨,去召集十几个信得过的兄弟,千万不要勉强人家,好吧?晚上七点,我们准时出发。”郭慕华平静的做了最后的结论。
事后,他进行总结,觉得自己想的还是简单了,没有把最困难的局面料想到。
这一天,大家都在为晚上的行动进行准备,但下午课间活动的篮球赛,没有取消,依然进行。打了一会,累了,轮流的下场歇息。
“林诗音,李娇丽,你们还记得吕圆圆吗?”牛学恒在场边休息的时候,问场下忠实的女观众。
林诗音和李娇丽有些疑惑,想不起来。
高雅丽笑着问:“哪个吕圆圆啊?男的女的?”
“女的,不过你不认识,她是我们镇上的,昨天在二中遇见她了……”牛学恒怕高雅丽多想,赶紧解释。
高雅丽脸上微笑,长长的哦了一声,作恍然状。
林诗音和李娇丽却还是想不起来。
牛学恒笑着提醒:“你们两的忘性这么好?提醒一下,就是在幼儿园的时候,长着一张苹果脸蛋,我们都叫她圆圆……”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李娇丽忽然咯咯的笑了起来,眼睛看向还在场里打篮球的郭慕华,“就是郭慕华的同桌,当年还曾经……嘻嘻……”
林诗音也想起吕圆圆是谁了,瞟了一眼郭慕华,雪白的俏脸上微微红了一下。
郭慕华当年亲亲吕思圆的事,可是轰动一时,做为他的同班同学,每个人都知道。
现在想起来,不只觉得小时候可笑,也觉得郭慕华变化很大。
郭慕华听见了她们的笑,知道她们在笑什么,脸色一下子通红了,抓起球,掩饰的投了一个三分。不过是一个三不沾,看来心情和出手影响很大。
陆张飞在场里叫:“老牛,该你上场了,磨叽什么?”
牛学恒应一声,走回球场,继续打球。
高雅丽问起吕圆圆是谁。
李娇丽在她的耳边把小时候的事情说了一遍,笑的她前仰后合:“老郭还有这样的事啊?真看不出来……”
林诗音也是笑,看着郭慕华在场中奔跑投篮的身影,心里微微的轻叹了一口气。
晚上六点半,天色渐黑,郭慕华准备下楼,宿舍的电话响了,周晨雨抓起电话:“喂?啊,什么?吕思圆?啊啊,我知道了,你等一下。”拿手捂住话筒,对郭慕华说:“是吕思圆的电话。”眨眼睛,询问要不要接?
郭慕华脸红了一下,接过电话:“喂。”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郭慕华仿佛看到了吕思圆那张羞红的脸,几秒钟后,吕思圆说话了:“郭慕华吗?嗯,你要小心一些,他们好多人呢。”声音清脆中带着羞涩。
幼儿园里的那一亲,让她和郭慕华始终扭扭捏捏的。
郭慕华:“谢谢你……你,你还是专心上课吧,不要让他们怨你。”
“放心,他们不敢的。”对于郭慕华的关心,吕思圆很高兴。
“老郭,老郭!”陆张飞在宿舍楼下扯着嗓子喊。
“好了,我有事先挂了,回头再聊。”
“好,你们小心吧。”
郭慕华下了楼,所有人都已经在宿舍楼前集合。
除了郭慕华,牛学恒,陆张飞,刘国庆,车志勇五个主力,还有十个男生,由周晨雨带队,这十个男生都是挑选过,可以一战的人,郭慕华叮嘱他们,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要动手。十个男生答应。然后大家出了学校,挤坐了三辆三轮,在夜色中,浩浩荡荡的向着并州剧院去了。
2000年初的时候,并州剧院是并州市的一个标志建筑,虽然很少有演出,也从来不卖门票,门庭冷落的像是殡仪馆,可没有人不知道它,它的前面是一个十字路口,路口没有红绿灯,都是转着中心的转盘走的。
说起来有一个笑话。
历史课的吴学究吴老师,五十多岁,快要退休了,人老了脑子有时就不大好用,有一个冬天的早上,大雾,看不清十米外的路。吴老师骑车经过这个转盘,本来转270度的,但吴老师转成了360度,稀里糊涂的原路回家了,到家之后,才觉得不对劲,赶紧往回赶。
所以上课一向准时的吴学究,罕见的迟到了。
很快的,三辆三轮到了转盘,车上的人都跳下车。
牛学恒付了车钱,打发三轮走了。
三个司机对这帮少年有些奇怪,大晚上的到这里来干什么?不过没有问,拿了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