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大人与你们杨家渊源颇深,为何要处处算计大人呢?云南近期的变化,应该出自杨家之手吧!”
服软归服软,叛变归叛变,刘存仁心里有许多的疑问,杨家与自己的东翁没有太多的利益纠葛,可为什么要如此算计东翁呢?
“你猜呢?”
斜盱了刘存仁一眼,对于他的试探,杨猛有些不满意,倒驴不倒架子,做自己和林则徐之间的双重间谍,刘存仁还不够格。
“我不敢猜。”
话就在嘴边,可刘存仁不敢往外说,有些话一旦说了,就是在变相的站队,官场争斗、朝代更替莫不是如此。
“不敢猜?这个倒是好笑了,你不猜我也得告诉你,杨家的所图的很大很大,也不知道说出来,会不会吓着你?”
听到很大很大,刘存仁的脸色变了,果然啊!
“哼!杨家要的是云贵川三省的铜盐之利,林则徐来了,多产出的那一部分,是不是要交给朝廷?那我杨家投了这么多的银子,就打水漂了?”
杨猛有些愤愤的说出了这句话,可一旁的刘存仁听了之后,却是大笑出声。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大人那里早有定计,要在云南开办私人铜厂、盐场,这与杨家的利益并不冲突啊?为何你们还要如此算计?”
杨猛听了刘存仁的解释,脸上的神色也有些错愕,望着大笑的刘存仁,他有些不满的开了口。
“哼!说一套做一套,哪个新官不都是玩的这个?要想我杨家支持林则徐,他得拿出诚意来。
你和我二哥偷偷的回来,又是水利又是吏治的,别以为杨家不知道你们想干嘛,杨家不是流官,我们是云南的坐地户,云南的利益。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分一杯羹的,林则徐要是出尔反尔,你就负责圈禁他。”
刘存仁这人虽说有了把柄,但也不能轻易的相信,他与林则徐是十几年的交情,而且现在这些把柄,也不一定能扳倒林则徐,万一这刘存仁舍命护主,自己一样会鸡飞蛋打的。
“圈禁疆臣,这是造反啊!这事儿万万做不得。一旦做了咱们谁也没有回头路可走。”
圈禁自己的东翁。若他是个平头百姓还行。可林则徐是正二品的云贵总督,九大疆臣之一啊!圈禁疆臣,杨老三说的容易,当朝的那位才有这个权力的。其他人做了就是造反。
“怎么做不得,为了盐铜之利,万不得已的时候,杀了他都可以,圈禁便宜他了,如果不想这么做也成,那你就把林则徐的一举一动都告诉这位徐先生。”
走出了第一步,就有第二步,第一百步。现在的刘存仁已经是笼中之鸟了,只是需要时间,慢慢的腐蚀他而已。
“事无巨细吗?”
“对!事无巨细,大到他给朝廷的奏折,小到他的吃喝拉撒。你全都得汇报,奏折之中对杨家不利的东西,你也得改掉。”
刘存仁在试探杨猛,杨猛同样也在试探刘存仁,只要试出了他的底线,这颗钉子就算成功的钉进去了。
“改奏折?这个得看时机,毕竟大人的两个儿子和志茂,也在大人身边,这事儿我怕自己做不成。”
杨毅的立场如何,也是刘存仁要试探的,今天遇到的种种,让刘存仁怀疑杨猛是在瞒着自己的二哥。如果杨毅没有参与这次的阴谋,那自己的叛离,不一定会对东翁带来致命的影响。
刘存仁虽说嘴上答应叛离林则徐,可十几年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能放弃的,到现在他做事情的出发点,还是为了自己那位恩主。
“要是林则徐的两个儿子成器,就不会有你的位置了,我二哥林则徐恐怕也在提防着他吧!将来,你在总督府就是林则徐的喉舌,这个是不会变的,事情做不做给个痛快话。”
在杨猛看来,二哥此次返滇,最主要的任务不是办水利,而是掩护刘存仁,林则徐能派他过来,肯定是极为相信自己的这位幕客,现在先让刘存仁在话语上背叛,等以后就是实打实的背叛了。
“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会酌情修改的。”
能说出这话,刘存仁都费了好大的劲,背叛不是说来就能来的,他眼里的挣扎,杨猛也看了个清楚。
“嗯!咱们这就回去吧!你需要了解什么,自去与徐先生交涉,回去之后,签一份卖身的契约,那母子俩,就是你的人了。”
看到刘存仁眼中的挣扎,杨猛知道自己心急了,话头一转,就落到了那两母子身上。
“私卖奴婢是犯法的,这个怎么成?再说了,看那妇人的岁数不过三十许,我都快六十的糟老头子,岂不是耽误人家?”
怜惜归怜惜,但占有就不是刘存仁想做的了,自己那妻儿已经死了几十年了,何苦再让自己一个半死之人,去拖累人家母子呢?
“你不要,他们在云南虽说能有条活路,但绝对活不好,你虽说是已是风烛残年了,但活个十几二十年也不一定,孤家寡人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有双妻儿也好,起码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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