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可怎么办。”
玄淩奇道:“那你想怎么样?”
“若是我的话,必定要凤台选婿才是!”真宁摆出一副气焰压人的架子道,“总得先跟他们说上几句话才能判断该嫁还是不该嫁的好!”
玄淩掌不住笑了:“姐姐你很急么?真没看到闺阁女子像你这般急吼吼讨论嫁人的。”
“你!”真宁气呼呼地在玄淩头上弹了一下,“竟敢编排我!且说你自己罢,你要娶什么样的女子?”
玄淩微微一愣,方才说道:“怎样的都好。”真宁正要骂他不学好时,玄淩又补了一句,“只要我真的喜欢她,她也喜欢我不就够了吗?”
朱成璧听得此处,心里微微动容,是啊,相爱其实也很简单,只是互生爱慕便足够了,可是,便真的能够长久地爱慕对方吗?
真宁沉默片刻,又道:“你现在还小,于诗书骑射上上点心才好,十四皇叔既是你的师傅,你也要好好向他学习才成。”
玄淩轻轻叹气道:“我上心又如何,父皇心里可是只有六弟的。”
真宁道:“那又如何,难道你就做不到讨父皇的欢心吗,再说了,父皇喜欢六弟,你便经常跟六弟在一起,他有什么困难你就帮他,也可以教教他一些诗书知识,这样,父皇也会喜欢你的。”
朱成璧一怔,没想到真宁年纪虽轻、却有了这般的成熟想法,心中暗暗有了计较,以真宁见事的能力和成熟世故的思量,或许可以为玄淩的帝位多加一重保障。
中秋已过,天气渐渐凉爽下来,此时韩婕妤已经有了快六个月的身孕,肚子是明显地大了,陈小媛也有了将近四个月的身孕,君恩正逐渐向长信宫与月影台倾斜,毕竟,人过中年,皇帝越发地喜爱小皇子的降临,更何况贤惠温婉的舒贵妃又是一直劝说他多去陪一陪两位年轻的宠妃呢,于是乎,长信宫与月影台越发地炙手可热。
含章宫素来不愿争宠,只是安静地享受着季夏逐渐清凉下来的时光,当然,也在这一份难得的清凉中暗暗谋划通往颐宁宫的步伐。
朱成璧懒懒卧在杨妃色贵妃长榻上,手里闲闲翻着一卷《贞观政要》,却听得连翘匆匆进来,声音带着一丝喜色:“娘娘,有消息了。”
“怎样了?”朱成璧轻轻挥一挥手,其他服侍的小宫女行礼之后便悄悄下去了。
连翘忙道:“刚刚长信宫传来消息,韩婕妤的胎有七成把握是个女婴。”
朱成璧嗤的一笑:“徐长华当真经不住吓。”
“是了,奴婢将皇后毒害密贵嫔小产以及五殿下早夭的传言散播到长信宫不久,韩婕妤就告了身子不爽再不去昭阳殿请安了。”连翘描述地绘声绘色,一对喜鹊溜银耳坠几乎飞了起来,“密贵嫔好歹出身世家,皇后尚不顾惜,遑论她韩婕妤了,饶是这样,她却依然觉得不保险,终究是着了娘娘的计策,逼迫徐太医称此胎为女胎以求不被皇后下毒手。”
“其实,六个月的胎像,已经很稳固了。”朱成璧顿了一顿,“她也不必如此慌张惶恐。”
连翘垂首细想,道:“皇上已经不再年轻了,平日里又多流连在舒贵妃那里,韩婕妤不能不多一重的思量。”
朱成璧颔首为然,却把盈盈妙目投向连翘,连翘被看得不好意思,脸也微微绯红,笑道:“娘娘怎么这样看着奴婢?”
朱成璧把玩着手中的书,似笑非笑道:“我交代的事情,你一向做的很好,想必出了含章宫也有人照应着,自然更是顺遂。”
朱成璧细细把玩着案上的一柄团扇,不顾连翘的微微惊愕,转了话锋道,“只是你如今也有二十八岁了,朱蕉虽然大你三岁,五年前却已嫁为人妇,怎么你却还要耽搁吗?”
连翘闻言一愣,暗自松了口气,连忙跪下道:“朱蕉姐姐最是心细如发,从前也最得娘娘倚重,如今木槿虽好,却也少了历练、不能面面俱到,如果奴婢再嫁人的话,娘娘身边便没有得力的人伺候了。”
朱成璧轻轻叹气:“你与朱蕉自小与我一起长大,这情分自然是别人不能相比的,只是我也不能误了你的姻缘。”
语毕,朱成璧轻笑一声,语带戏谑,只看着连翘笑道:“萧竹筠萧副统领也真是的,既然已经三年有余,又为何不早早来含章宫提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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