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残废损了几分颜色。
严一很是奇怪,不知道马上就是夜了,自家少爷还在折腾什么。
严承悦打扮好了,叫了严一严二说要出去逛逛。
可这一逛,竟是到了小镇通往官路的必经之路上,远远的,就看到一队人马驰近,严一看着自家少爷勾起的唇角,还有脸上明显的愉悦,哪里还能不清楚明白。
自家少爷叫耽误了这几天,又是这样奇怪的举止,原来,都是为了李大娘子,想来,少爷应该是想通了吧。
等到马车近了,严承悦转动轮椅上前,才走了一小段路,就见一辆青布马车从他身边驶过,而车厢内传出一声惊叹:“严少爷,娘子,是严大少爷。”
严承悦回头,做出一副惊异的样子来:“敢问可是李家的车队?”
片刻后,马车停下,车窗的帘子掀起,露出李鸾儿那张清丽温和的脸庞来:“正是呢,真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严大少。”
严承悦笑了笑,对李鸾儿拱手:“大娘子,许久不见了。”
“少,少爷!”严二有些嗑巴道:“少爷不如请大娘子到咱们的住处再详谈,这里人来人往的……”
严承悦恍忽一下,随后笑开了颜:“正是呢,大娘子,严某包了一个客栈,那客栈倒也清静,还有空余的客房,不知道大娘子可否愿与严某分担一下。”
说是分担,可是,谁不知道严家财大气粗,哪里会缺了包客栈的那几个钱,这明显的就是严承悦邀李鸾儿同住了。
李鸾儿也没有推辞:“我正想马上就要夜了,到哪里寻个客栈住下,既然大少爷相邀,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紧接着,她又问了严家包了哪里的客栈,就令车夫赶紧过去。
等到严承悦买了些小吃食回到客栈的时候,李家的人已经安顿好了,李鸾儿和李春正坐在他房间外的院内等侯,应该是向他道谢的。
见到严承悦回来,李鸾儿笑着起身,先行了礼,才道:“大少爷相邀,省了我们很多事,我和哥哥方才看了,这客栈里有个小厨房,应该是给客人用的,正好我们带的食材还有一些,就想请大少爷吃顿饭,不知道大少可赏脸否?”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严承悦笑了一声,从怀里拿同油纸包着的吃食放到一旁的石桌椅 上:“这个镇上有名的酱驴肉,大娘子要不要尝尝。”
“好。”李鸾儿笑着坐下,才要拉李春入座,李春却结结巴巴道:“大,大妹,我,我去做菜。”
说完这话,李春竟然跑掉了,李鸾儿无奈摇头,虚手一引,请严承悦入座,她拿起纸包解开,鼻间闻到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浓香,有一股药香味,可却也有浓浓的肉香,还有一种耐人寻味的鲜香,这几种香混在一起,当真诱人呢。
李鸾儿中午就没好好的吃东西,这会儿子也饿了,闻到香味,自然馋的紧,也不和严承悦客气,捏起一块驴肉放到嘴里,这一咬,香气更浓。
她吃了一块驴肉,一翘拇指赞道:“难怪人常说天上龙肉地下驴肉呢,这驴肉果然味美。”
“大娘子觉得好吃就多吃些,严一严二那里还有,我一会儿叫人装盘端过来,另还有这个镇上的特色五香果子,炸麻圈,并香酥烧饼,大娘子都尝尝。”
严承悦笑着,眼中一片宠溺之色,可惜李鸾儿只顾埋头苦吃,却是分毫未见。
又吃了两块驴肉,李鸾儿叹了口气:“可惜了,这般好的佳肴却没有美酒相配,倒也是美中不足。”
严承悦本来正在瞧李鸾儿大块朵颐,不想听到这么一句,立刻道:“酒也有,十年的桂花陈酿,大娘子可要喝一点。”
李鸾儿吃的高兴,一摆手:“那还不赶紧拿过来。”
严承悦一拍手,严一端了一盘子肉过来,严二端了果子和烧饼上前,严承悦点点桌子:“去把那坛桂花酿拿来。”
严一应声,笑着进了屋,没过一会儿就提着一个坛子出来,他一手提着坛子,一手拿着两个细瓷白润的杯子,把杯子放好,又倒上酒,严一悄然退了出去。
“大娘子尝尝这酒如何?”严承悦端起一杯酒闻了闻。
李鸾儿也照样子端起一杯酒放到鼻端一闻:“清冽甘爽,回味无穷,果然好酒,大少爷这酒是从哪买的,告之一声,我也弄些来喝。”
严承悦一双眼睛微弯,如同下弦月一般,脸上带着笑意:“并不是买的,这是十年前我自己酿制的。”
“自己酿的?”李鸾儿一阵惊讶,酒也喝呛了,咳嗽不已:“十年前?那时候大少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