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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围着两个锅子,一边吃一边闲聊,外边风雪交加,屋里温暖如春,再加上那热辣辣的锅子,当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这时候人们晚上又没有什么娱乐,再加上这天气,越发没有客人上门,自然的,大家吃的就很慢,等吃饱了饭,这天儿已经乌七抹黑的,除去雪片子,哪哪都瞧不清楚了。
金夫人瞅瞅秦冒问李凤儿:“你把人留下该如何安排?”
李凤儿想了一下:“这几天客房都空着呢,我一会儿叫三儿打扫一间干净的客房,再烧上碳炉,总归是冻不着他。”
“如此,你安排仔细些。”金夫人也瞧出那秦冒应是富贵人家的哥儿,她不想得罪人,更不想再招仇,便仔细的叮嘱了李凤儿一番。
关键时刻,李凤儿倒也明白,她叫来马小丫,让她和秦三儿两个收拾客房,而她自己则跟着金夫人还有李鸾儿去了后院。
这厅堂里剩下的活计便是马家一家三口去做,李凤儿是不管的。
她提着灯笼,小心的扶着金夫人,路上走的很慢,李鸾儿有精神力在,就是这样的大黑天,对于她来说也不算什么,她也不用灯笼,一个人在前边引路,不时的提醒李凤儿注意脚下,哪里光滑,哪里有冰坑之类的。
等到了后院,三人各自回房,李鸾儿进屋脱了外边的大衣裳,只着内里薄薄的小棉袄、棉裤,端坐在床上试图修炼精神力。
前些日子,李鸾儿体修之时发现她进境越来越慢,一直到现在体修之术一直停留在第三层,竟是分毫动弹不得,她就知道碰到了瓶颈,这是着急不得的,便先抛开体修之术,想要把精神力修炼上去。
许是这风雪之夜使得空气更加纯净。也许是这宅子修的好,周围环境好的原因,李鸾儿发现,她一直停在第三层的精神力竟然有些松动了。
这一发现。叫她当真是喜不自胜,越发的用起功来。
不说李鸾儿如何,只说秦三儿把一间上房收拾出来,换了新的被褥枕头,又把屋子烧的暖暖的,就到前边找到正在看马家三口人收拾屋子的秦冒。
这秦冒如今看哪儿都新鲜,一直围着扫地的郑婶打转:“郑婶,你这地扫的真干净,一定是常干活的吧。”
郑婶抬头看了秦冒一眼:“我们都是庄稼人,手里的活计可从来没丢下。后来卖了身,自然更要勤快了。”
“那你们如今一定很辛苦吧。”秦冒摸着下巴,也不知道想到些什么:“那位小娘子端的厉害,在她手下干活,可要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郑婶直起腰来。把扫帚扔在一旁,一张发黑的脸的板了起来,不赞同的看着秦冒:“你知道什么,一看就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公子哥,你当庄户人家的日子就那么好过,我们没卖身之前一年到头的忙,到最后还吃不饱穿不暖。一有天灾人祸的,更是连自己都保不住,实在没办法才卖身的,原还想着一家子以后要过朝打暮骂的生活,哪知道大娘子小娘子都是善心人,对我们可一点都不薄。我们现在不管是吃的用的比我们村的地主还要好些,这不,入了冬,大娘子给我们屋里也生了碳炉,叫我们一家子过的暖暖和和的。哪有你说的那样。”
“那是大娘子吧。”秦冒说起李凤儿,还是有些犯怵:“小娘子可厉害着呢。”
郑婶狠瞪了秦冒一眼:“小娘子嘴皮子利落,可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大娘子……算了,和你说这个干什么,你也不知道要住几天就走呢。”
说着话,郑婶又开始扫起地来。
秦三儿笑着过去拽住秦冒:“小郎君,屋子都收拾好了,你跟我过来,我告诉你晚上要注意什么。”
秦冒笑着跟随秦三儿往二进院中走去,一边走一边问:“我住哪里?我的屋子离小娘子近不近?”
秦三儿听的都想给这家伙两巴掌了,刚还诋毁小娘子,现在又想破坏小娘子的清誉,实在是……这人啊,怎么一点人情事故都不懂。
“小娘子住在后院,那都是女眷们住的,你哪能住在那里,小娘子吩咐了,叫给我收拾一间客房,你快跟我去看看吧。”说话间,秦三儿拽着秦冒走的更快了。
没一会儿功夫就进了客房里,秦冒一进去就忍不住皱眉:“这屋子这么小啊,这床也不大,半夜睡觉容易掉下去,这屋里怎么没有茶水点心,半夜饿了我吃什么。”
说着话,他又去摸摸床上铺的褥子:“这床真硬,睡上去一定咯的慌,还有,这被子布料也太粗了,哎,你怎么没往屋里熏香。”
他一连通的嫌弃,就是秦三儿这个难得好性的人都气炸了,秦三抱臂站在一旁:“你一个落难的人,当自己什么,大家闺秀还是千金小姐,嫌这嫌那的,嫌不好甭住,到院中往雪地里一滚,那地方又大,又不咯得慌,还熏香,我们家大娘子都没熏过香,你一个白吃白住的好意思说熏香,你知道那香多少钱一盒么,要真想熏,行,拿钱来,有钱什么都好办。”
秦冒大概长这么大都没被人这么数落过,他发现,这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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