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也太正了吧,实在不像大家族教养出来的公子哥。
李鸾儿倒没觉得如何,她历经末世,一颗心早冷硬如铁,除了她在意的人,旁人的死活与她何干,下牙村的人又不是她伤的,再者,打虎嘛,总要料到有死伤的,既然这些人为财起意,那就该做好死人的准备。
“下午我们再瞧瞧,我估计布告还得贴出来。”李鸾儿没旁的话,只能这么告诉严承憬。
她这里和严承憬做好准备要打虎,京城那边,崔正功买了试题,好些日子在家闭门读书,把那些试题全记在脑中,便是那最后的策论都做了不止一篇,还找人评断,选出最好的记在心间,只等着科考的时候一举得中。
待到了春闱那日,崔正功和其他举子一样身着单衣,拿着考篮进了考场。
这时已是三月天,这日子选的也好,正是**明媚之时,可外边阳光灿烂,考场里却阴冷狭小,尤其是那些小隔间,一个人隔躺都成问题,饶是崔正功考过乡试,可再次到了考场中还是受不住。
他缩缩肩膀,先把那挡板擦试干净,再坐到凳子上准备答题。
过了好一会儿,考官把试题发了下来,崔正功磨墨洗笔,看了一遍考题,竟是和他买的不差什么,他一阵欣喜,拿笔便开始答了起来。
这些题他做了不止一遍,早记在脑中,想忘都忘不掉,答起来速度自然是快,没过多少时间,题目已经答了一半。
他坐了半天,早就又累又饿,才想要休息一下,吃些东西再答,正在这时候,就听得考场内一阵喧哗,好似有什么人闯了进来,又听得主考官在那里责骂:“什么人如此大胆,不知道这贡院一经关闭便不准出入吗。”
又听有人细语道:“这次考题泄露,官家已经……”
过了没一会儿,就有衙役们一个个的开始收起考卷来,一边收一边赔笑道:“实在对不住了各位,这次春闱有人泄题,官家大发脾气,这……要推后几日再考。”
崔正功心里咯噔一下子,暗道不好。
待收到他时,崔正功也无法,只得把考卷交了上去,不过却也暗自庆幸,幸好这题他没答完,不然……恐怕更加不好。
跟着旁的举子一起出了贡院,崔正功耳边全都是举子们骂人的话语,转头四顾,不知道多少举子脸色苍白,张皇四顾,崔正功心知,这些举子应该是买了考题的。
回到家中,崔正功便叫人往崔家嫡枝老爷子那里送了信,又得了嫡支那边的回信,叫他安心等待。
隔一日,贡院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官家叫另行出题,三日后再行科考。
崔正功大松一口气,这三日里又开始用功读书。
只是,他在贡院那么半天,又是惊吓又是担忧,到底身子有些不好,这一用功,身子骨越发的沉重起来。
待到再次开贡院,崔正功拖着沉重的身子进了考场。
这一次,考题全换了,不过,崔正功到底底子扎实,再加上书香门第出身,又瞧过历年的科考试题,做这些题也不在话下。
他只觉得这次应该十拿九稳,可却没料到世事无绝对。
崔正功真叫李鸾儿给说着了,在考题答了三分之二的时候,他竟然病了,头晕高烧,脑子一阵迷糊一阵清醒的,好好的试卷上给沾了墨,没法子,只得重写。
只这次到底手上无力,那字就写的软趴趴的没有根骨,好容易把所有的试题答完,崔正功出贡院便晕在路上,叫人抬了出去。